鄭秋書正在辦公室與孫立文交流事宜,驀地聽聞門外傳來敲門聲,不由得眉頭緊蹙。他心裡清楚,來人必定是熟人,否則秘書會先行進來通報,不過還是說了聲“請進”!
他曾專門向秘書交代,隻要並非重大事件,某些人前來無需彙報,直接進來即可。
見到來人,鄭秋書微微一怔,開口道“你們倆怎麼來了?難道不工作了?”
“書記、縣長,好!”
“書記……”
兩人出聲問候,在此處他們倆絲毫不敢放肆。
“書記,縣局快要成為宋江的地盤了!”羅從武講道。
孫立文看著嶽池問道“怎麼?鬥不過他?”
嶽池無奈表示“縣長,我實在沒轍,手下的人,差不多都被他清理乾淨了,我們倆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向宇和張閒站在宋江那邊了?”鄭秋書說道。
“他們如今是一條心!”羅從武說道。
“不知為何,這次黨委會,向宇和張閒極力支持宋江,致使我們極為被動,連絲毫反擊的機會都沒有!”嶽池說道。
“書記、縣長,再不加以管束,縣局就沒我們的立足之地了!”羅從武說道。
孫立文瞪了羅從武一眼說道“你這般腦子是如何當上副局長的?縣局有縣局的工作,並非所有事情縣委縣政府都能乾預,那下麵的人還怎麼工作?你有沒有一點組織原則?”
“縣長,您彆動怒,羅副局長也是有些心急了!”嶽池講道。
“我跟你們講,能鎮住宋江那體現的是你們的本事,要是鎮不住,隻能說明你們能力不足,但有時必須處理妥當,彆留後患,否則日後出了狀況,休怪我不講情麵!”孫立文警示道。
場麵瞬間陷入沉寂,原本嶽池來找領導尋求對策,沒料到遭領導一頓斥責,他們已不抱期望,愛怎樣就怎樣吧。
鄭秋書緩緩言道“急啥呀,這麼點小事就沉不住氣了?不管怎樣宋江是局長,說話分量比你們重,你們壓不住也算正常,隻是我沒想到原本向宇和張閒保持中立,怎麼突然倒向宋江了,你們講講到底咋回事?”
“書記,我們也不曉得啊!”
“是啊,毫無征兆!”
鄭秋書接著說道“縣局的事咱們插不上手,你們如何行事是你們的事,上麵調了個人到縣局當刑偵隊長,既然阻止不了,你們就得把收尾工作做好,彆讓查到什麼,在縣政府那邊多給他設置些阻礙,畢竟縣局歸政府管,他還是副縣長。”
孫立文眼神一亮,確實是這個理,就看如何打壓了。
宋江在辦公室,突然接到孫立文讓他去縣政府談工作的電話,這不禁讓宋江心生疑惑。
好好的談啥工作?來了這麼久,縣委縣政府可從未想起過他,這突如其來的電話令他不得不警惕起來。
“縣長,是您找我?”宋江立在孫立文的辦公桌前,出聲詢問。
“宋縣長,你先坐,我得先把這份文件看完!”
緊接著,孫立文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手中的文件上,宋江耳畔隻傳來翻閱文件的聲響以及寫字的聲音。
如此過去了二十分鐘,宋江坐在那兒紋絲未動,而孫立文一直在觀察宋江,看他能否坐得住,可觀察了一會兒,他發現自己期望落空了,宋江毫無舉動,甚至沒有流露出任何不滿。
“宋縣長,實在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這份文件頗為重要!”孫立文擱下筆,略帶歉意地說道。
“縣長,您彆這麼說,工作為重,我等會兒沒啥關係!”宋江回應道。
“這段時日頗為繁忙,叫你過來是想問問,你的工作進展如何,還適應嗎?”
“多謝縣長關懷,在哪兒工作都一樣,因剛來不久,工作尚未完全熟悉,再過些時日大概就能捋順了!”
“那便好,還真擔心你不適應,縣公安局的工作怎麼樣?”
“正打算找個時機向您彙報,這段時間我已經把下麵鄉鎮的派出所都走訪了一輪,心裡有了底,縣局機關相對複雜,還沒能真正掌控,等跟同誌們熟悉以後就沒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