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走後,留下一臉頹廢的趙雲。出去後,宋江特意交代,這個地方一定要守好,不能泄密。隨即,又簡單交代一番便離去了。
等到胡亮帶著一名警察走進審訊室時,趙雲口中還念著“這不是真的……”
“去給他倒杯水!”胡亮向身邊的警察吩咐道。
警察把水遞給趙雲,又把他扶到椅子上坐好。喝了一杯水後,趙雲的狀態好了一點,但身上仍止不住地顫抖。
他是真的怕了,如果宋江說的是真的,那他的下場可想而知。沒有人不怕死,即便他是警察,也不例外。
“趙隊長,有什麼想說的嗎?”胡亮開口問道。
“等等,讓我緩緩!”
兩人並不著急,一直在靜靜等候著。大約過去半個小時,趙雲緩緩說道
“我想見宋局長,我想跟他談。”
“趙隊長,局長不是你想……”
隨即一句話讓胡亮不敢說話了“有些東西你還不夠資格聽,我想還是讓局長過來吧?”
“你等一下,我去請示一番!”說完,胡亮丟下這句話,就跑出去打電話了。
幸好宋江還沒走遠,在此處待了好一會才離開。他猜測趙雲可能會找他,可等了二十分鐘,以為趙雲不會交代,所以就走了。沒想到,趙雲還是準備要交代!
隨即,宋江對羅羽說道“掉頭回去!”
不到五分鐘,就看到胡亮在門口等著。
“你跟我一起進去,做好記錄!”宋江說完推門而入,隻見趙雲的狀態好了不少,但眼神中仍有一絲懼怕。
胡亮關好門後,三人就這麼靜靜坐著,誰都沒開口。但胡亮忍不住問道
“趙隊長,局長已經到了,該說話了吧?”
趙雲隻是看了胡亮一眼,隨後直勾勾盯著宋江,說道“局長,如果我全部交代了會怎樣?”
宋江淡淡說道“就看你在其中參與多少,若你陷得太深,那我也沒辦法!”
“謀害範局長就算給我一百個膽,我也不敢,我是被迫的!”趙雲無奈說道。
宋江明白他的意思,無非是想把自己摘出來,若跟他關係不大倒也罷了,可若太深就沒那麼簡單。
“這其中你參與多深?或者其它事情有沒有你?”宋江詢問。
“局長,這個事我隻聽彆人吩咐,其它方麵最多拿點錢,再深入的就沒有。”趙雲解釋道。
“到現在還遮掩什麼?你不說,讓我怎麼幫你?”
隨即,在宋江的直視下,趙雲交代了所有事情。原來是楊橋吩咐他這樣做的,而真正做決定的不是楊橋,好像還有人,至於是誰趙雲也不知道。這件事辦完後,他的卡裡多了二十萬,錢是輝煌夜總會的辛總給的,但其它事情趙雲隻字未提。
“你確定這是你所知道的所有事情?倘若現在醒悟,還來得及,否則以後我真沒法幫你!”宋江用鋒利的眼神看著趙雲。
“不……不……是範局長的事情嗎?”
“彆裝傻充愣,我要知道全部事情,包括局裡以外的。”宋江一字一句說道。
“局長,我真不知道。在局裡我和程度以及三位副局長走得很近,但我隻是個小嘍囉,知道的著實有限,而真正知道詳情的可能就是三位副局長。我們隻是拿點小錢,就連程度也不清楚。”趙雲辯解道。
“程度也拿了錢?誰給的?拿了多少?”宋江詢問。
“具體數額我不清楚,雖然我們跟著幾位副局長一起,但更高層次的事我們根本不知。那幾位都是暗地裡輝煌夜總會的保護傘,而辛文輝也是興魚縣最大的黑惡勢力頭子。他給錢,我們給他行方便。我前後一共收了五十萬,都在家裡,您可以去查,可程度的情況我不知道,不過他肯定收了。”
“李文貴呢?”
“他跟我們不是一路人。雖然明麵上我們關係很好,但他隱藏得很深,從不跟我們交心。辛總以前也給他錢,可被他拒絕了。”趙雲說。
“有沒有證據表明辛文輝就是黑惡勢力?”宋江問。
趙雲搖了搖頭說“我們跟他直接接觸很少,最多就是在他的廠子裡吃喝玩樂,頂多就是打電話給他辦事,或者給誰打招呼。”
雖然未得到他想要的結果,但範少淩的事已明朗,其他方麵也有所收獲,尤其是能確定辛文輝就是最大的黑惡勢力,下一步便可有針對性地搜集材料。
“你好好休息一番吧,若想到什麼及時交代,該幫你說話,我會幫你的。”宋江說道。
隨即,宋江與胡亮一起離開了審訊室,其他人則帶著趙雲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