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立文匆匆忙忙趕到鄭秋書的辦公室,連門都沒敲,直接就推開了,這讓鄭秋書一愣。
“有什麼急事,著急成這樣?”鄭秋書好奇地問道。
孫立文愣住了,他突然想到範少淩的事鄭秋書根本不知道。
剛才一直在生氣,把這事兒給忘了。既然已經到了這裡,孫立文一咬牙,走到鄭秋書對麵坐下。
“剛才火急火燎的,現在又是怎麼了?一句話不說?”鄭秋書打趣道。
孫立文抬起頭,看著鄭秋書說道“書記,我要向您坦白。”
鄭秋書問道“坦白什麼?有事瞞著我?”
孫立文點點頭說道“書記,您看看這個!”
鄭秋書也沒矯情,也沒立刻詢問孫立文。既然有事情瞞著自己,那肯定是大事,而且有可能局麵已經不好了。
看了五分鐘,鄭秋書指著筆錄問道“到底怎麼回事?這個事情你到底參與沒有?”
“書記,這個事情我沒有參與,但我知道這個事情。”
“你……你……”
鄭秋書臉上露出猙獰的表情,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說道“我以為這個事情你不知道,既然你知道為什麼不阻止?”
“阻止?為什麼要阻止?”
“我說市裡怎麼盯上興魚縣,原來是因為這個事情,你讓我很被動,當初是不是跟你說過這個事情不能做,為什麼就是不聽?動用其他手段我不反對,但要危及生命那就不是小事,以後遲早會被清算的。”鄭秋書幾乎是吼著說出這些話。
“書記,您想太多了,我又沒參與,都是下麵人做的,波及不到我們!”孫立文解釋道。
“嗬嗬,是你傻還是我天真,真以為能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我說市裡怎麼盯上這裡,到現在我才知道,你這是要害死我們。之前我就跟你說過,很多東西隻能在規則之內進行,如果超出規則之外那就是另外的性質了。不是你們做得隱蔽,隻怕我們興魚縣的人都將被清算,不要懷疑,前兩年的汕頭市就是前車之鑒。到了那種程度,隻怕我們以死都難以平息怒火!”鄭秋書激動地說道,他的臉上帶著憤怒。
他想起了自己曾經提醒過對方,很多事情必須要遵守規則,但對方卻不以為然,認為隻要做的隱蔽就不會有問題。但如今事實證明,他們錯了,大錯特錯。
鄭秋書深知這種違規行為一旦曝光,後果不堪設想。他不禁感到一陣寒意從脊梁上升起,心中充滿了恐懼和不安。如果真的如他所說,那麼整個興魚縣將會麵臨巨大的危機,而他也將成為罪魁禍首之一。
此刻,鄭秋書後悔不已,他意識到自己當初應該更堅決地阻止這些違規行為,不應該讓事態發展到如此地步。然而,現在已經太晚了,他隻能麵對現實,承擔可能到來的後果。
“有……有……這麼嚴重嗎?”
鄭秋書那個氣呀,這種事情可不是開玩笑的。他作為一個縣委書記,政治敏銳性非常高。從範少淩的到來,再到現在的宋江,一直覺得此事沒那麼簡單。今天才知道範少淩居然是被他們弄死的,這能不讓他氣嗎?
如果在規則範圍內,你想弄死誰那是你的本事,但如果超過規則,那就是不正當手段,是要被清算的,甚至上麵可以直接把這裡列為黑名單。常說的那句反腐需要證據,但反恐隻需要名單!
看到鄭秋書沒說話,孫立文弱弱地問道“書記,您看這個怎麼辦?”
“怎麼辦?能怎麼辦?還能讓他不查?這是他的工作範疇,雖然需要縣委做決定,但這證據確鑿,如果不同意那就有意庇護。”鄭秋書說道。
場麵陷入沉默,孫立文這才意識到事情的重要性。他雖然是縣長,但考慮得不夠長遠,許多事情都是靠鄭秋書指引方向,所以這麼多年來,兩個人配合得非常好。
“書記,就沒有其他的辦法嗎?”
鄭秋書淡淡地說道“動動腦子,他既然把事情報到縣委縣政府,就是為了試探我們的態度。我們不僅不能阻止,還得支持他繼續辦下去。不然,我們這就是明顯的庇護罪犯。雖然不能光明正大地阻止,但搞點小動作還是可以的。”
“怎麼做?”
“你這樣……”
孫立文臉上露出笑容,一副得意至極的笑容。鄭秋書已經告訴他,事情不能阻止,但能製造障礙。
隻不過首先得把楊橋的口堵住,不能讓他瞎說。至於怎麼做,那就是嶽池的事情。
事情不能拖太久,孫立文回去以後,立刻叫來嶽池。
“縣長,您找我?”嶽池看起來上氣不接下氣地進入孫立文辦公室,沉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