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金芷婷送至漢江後,宋江亦在該地停留了兩日,時光飛逝,明日便要上班,在妻兒不舍的目光中,他離開了漢江。
這幾日頗為平靜,宋江始終在等待消息,然而結果卻令他失望,並未接到期望中的電話。
一路上,他都在思索這個問題,範少淩之事於嶽池這裡大致能夠終結,並且他也不相信會有更高級彆的領導牽涉其中。
畢竟身為領導,政治覺悟總歸是有的,不可能在規則之外去動一位局長。隻可惜未能將辛文輝牽扯進來,這讓他多少覺得有些遺憾。
他認為,在興魚縣諸多事宜皆圍繞著辛文輝展開,不單是辛文輝需要保護傘,部分領導更是需要一台印鈔機,這當中的關係必然是相互依存的。
回到興魚縣時已是晚上6點,宋江未曾停歇,徑直前往廢舊廠房。
他此番前來未通知任何人,直至宋江抵達門口,才被其他民警察覺,隨即立刻通知了胡亮。
見到麵容憔悴的眾人,宋江鼓舞了他們數句,待此事了結,該休息的可打報告休息,該發放的福利會一分不少地發放到大家手中,瞬間讓一眾警察鬥誌昂揚。
身為刑偵大隊的成員,基本上都是白加黑、五加二,從來不存在休息的說法,隻要有任務就不能停歇。倘若沒有案子倒是能夠正常休息,可一旦接手案子,那便是連軸轉,過後也不會補休。但此次的案子有所不同,大家已經在此停留許久,有的甚至三個月都未曾回家探望。如今案子即將結束,宋江打算讓他們好好休整一番。
來到胡亮辦公室,宋江徑直坐上主位,詢問道“這段時日受累了!”
胡亮趕忙回應“談不上辛苦,身為刑偵大隊人員,這類情況屬常態。”
宋江滿意地點點頭說道“不管怎樣,大夥都奮戰了好幾個月,找個時機你寫報告,借彆的由頭,給他們發些福利,總不能隻想讓馬兒跑,卻不給馬兒吃草。”
緊接著,宋江話題一轉問道“嶽池的狀況如何?”
“始終不開口,仿若變了個人,異常沉默!”胡亮說道。
“走,一同去瞧瞧,要是還不說話,那你就把相關東西準備好,該移交了!”宋江說道。
“局長,這……是不是太匆忙了?”胡亮不解地問道。
“該收場了,已查不出更多東西,羅從武那邊情況怎樣?”宋江又問。
“還算正常,沒有任何異常舉動!”胡亮回答道。
兩人交談的工夫,已然走到了審訊室,胡亮即刻吩咐兩人將嶽池帶過來,宋江則在裡麵等候。
沒過多久,嶽池被帶了進來,宋江見他狀態不佳,整個人雙目無神,胡子也有好些天沒刮了,他隻是瞥了宋江一眼,接著自顧自地坐在那張椅子上。
房間陷入異樣的安靜,宋江並不著急,就這麼靜靜地注視著嶽池,嶽池此刻內心也較為平靜,他明白這件事到他這兒算是到頭了,即便宋江想問,他也答不出什麼,因而此事得由他自己承擔。
““嶽池,如果你不打算開口說什麼的話,那我準備把你們移交了,等羅從武進來,你們三個一起移交!”突然,宋江的聲音打破平靜,淡淡的說道。
但嶽池還是不為所動,宋江也沒有耐心,剛準備起身,隻見嶽池淡淡的開口道:“嗬嗬,宋江這次你贏了,但不要以為事情就這麼簡單的結束了,我承認範少淩的事情是我做的,其他兩位副局長隻是聽命於我,做了就是做了,從下手的時候,我就已經想到後果,但我勸你,興魚縣不是你能插手的,要麼就趕緊調走,要麼就當瞎子,這裡的情況比你想象中還要複雜。”
宋江起身,拖著凳子緩緩的走到嶽池麵前坐下,不慌不忙的開口道:“嶽局,此地的不同尋常不隻是你能察覺的到,我也能感受得到,那你覺得上級領導感受不到?”
嶽池用驚訝的眼神看著宋江說道:“上麵知道?”
宋江點點頭說道:“告訴你實話吧,你們千不該萬不該對範少淩動手,不然上麵領導不會這麼急著揭開蓋子,你們對範少淩出手隻會加速興魚縣的曝光,從而讓領導下定決心解決!”
“為何不能動範少淩?憑什麼?我當這個常務副局長有五年了,為什麼就不能上局長,我哪一點做的比較差?”嶽池低吼道。
“官場有官場的規則,如果一個地方表現得過於與眾不同,那麼上級領導就會認為這個地方難以滲透和掌控。這樣一來,他們可能會對使用本地乾部產生疑慮,擔心無法有效地管理和監督。而且,官場上最忌諱的就是采取過激手段,尤其是涉及到人命問題。即使是一名普通乾部受到傷害,上級領導也會感到震驚和憤怒。更何況,範少淩並不是普通乾部,他的地位和影響力使得這件事情更加嚴重。”宋江解釋道。
“什麼意思?範少淩不是普通乾部?”
宋江點了點頭,言道“他絕非普通乾部,乃是身負特殊使命來到興魚縣的。自安華落馬以後,市裡便高度警覺,接著是範少淩,他父親乃是省裡的副省長,你們這一番舉動直接讓寧鄉陷入停滯,你們可曉得這裡麵的利害關係重大?寧鄉市要提拔乾部極為艱難,不然那位動怒,誰都難以承受,現今你們明白其中後果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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