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9點,宋江收到縣委辦公室的指令,需去麵見鄭秋書。他趕忙抓起筆記本就往樓上奔去。
剛到樓上,隻見一位年輕人從鄭秋書的辦公室走出,鄭秋書甚至親自送其至門口。此景令宋江滿腹狐疑,究竟是何人能受這般待遇?
當那人與宋江擦肩而過時,宋江覺著麵熟,可苦思冥想也未能想起是誰。那人卻牢牢盯著宋江,眼神中透著玩味的笑意。宋江僅是隨意瞟了一眼,便不再在意,徑直朝鄭秋書的辦公室走去。
此時,他心中滿是好奇與困惑,急切地想要知曉這神秘年輕人的身份,以及其和鄭秋書的關係。
不過,當下更為關鍵的是完成此次前來的使命,宋江深吸一口氣,抬手叩響了辦公室的門。
“書記,您有何指示?”關上門後,宋江輕聲問詢。
“宋書記,先坐,有點事兒跟你商議一下!”鄭秋書說道。
宋江直接拉出凳子,一屁股坐下,見鄭秋書在忙於工作,便未出聲打擾。
“近來工作如何?”鄭秋書一邊整理文件,一邊發問。
“挺順遂的,起初有些不適應,如今已理清頭緒,下一步……”宋江回應道。
鄭秋書直接打斷宋江的話,說道:“嗯,還算卓有成效。對於公安局這邊你作何看法?”
“書記指的是哪方麵?”宋江疑惑地問道。
鄭秋書盯著宋江看了兩秒,緩緩說道:“近期據下麵的人反映,各派出所全員出動,開展進村入戶工作。我認為這原本是好事,可這會乾擾百姓的生產生活,已經有人來我這裡投訴了,尤其是那些商人。咱們興魚縣本就沒什麼大產業,如此一來誰還願意來這兒投資?連營商環境都無法保障,這方麵你是不是得管管?”
宋江麵露驚訝之色,連忙說道“書記,此事我並不知曉,待我回去之後詳查一番,定不能讓其影響咱們興魚縣的營商環境。”
鄭秋書這才點頭應道“你也清楚,興魚縣地域遼闊,諸多事務我難以兼顧周全,你得多費心,咱們攜手將此地治理妥當!還有上次的黨委會,實乃形勢所迫,即便我有意支持你,也是無能為力。”
緊接著,鄭秋書稍作沉吟,繼續說道“縣裡婦聯主席一職空缺,你推薦個人選,下次黨委會一同研討。”
這最後一句話著實令宋江心生厭惡,原本以為鄭秋書能給出個更好的職位,未料竟是拿此職位來刁難人。
雖說婦聯主席屬於正科級崗位,可這般安排未免太過分,顯然是想將宋江推薦之人置於不佳之位,使其被邊緣化。
有時利益交換起碼應相對公平,可這全然是在打他的臉。宋江剛欲拒絕,轉念一想,好歹也是正科級崗位,不要白不要。
宋江微笑著說“多謝書記,我定會慎重考慮,至於公安局那邊,回去之後我會好好了解!”
“嗯,好,就這樣吧,稍後我還有個會,就不留你了!”
宋江毫無留戀之意,轉身離去。
“他這完全是沒將您放在眼中!”忽然,一道聲音從裡間房間傳來。
鄭秋書麵色陰沉地說道“倘若政府能管理妥當,我又何須拉下臉找他?公安局你究竟能否管好,這可是你們政府部門的職責!”
孫立文尷尬地笑笑,難為情地說道“書記,有些事多說無益,公安局正常開展工作,我不便阻攔,即便他們將農村翻個底朝天,也不會有何收獲!”
“東西或許確實沒有,畢竟時間過去許久,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辛文輝發家於基層,而基層皆是往昔遺留的問題,輝少要咱們把尾巴處理乾淨!”鄭秋書說道。
“宇少也來了吧?”孫立文詢問道。
鄭秋書神情嚴肅地點點頭,他僅與那位宇少見過一麵,那還是在兩年前。他們皆為這位宇少效力,迄今,他都不曉得宇少的具體身份,僅知曉其背景強大。
相較於宇少,對於這個輝少,他們倒是有一定的了解。皆是為宇少做事,每年的利益分配,宇少拿去一半,輝少占兩成,剩下的才歸他們,少得可憐,可他們絲毫不敢有異議。
“嗯,但他不會主動來見咱們的,不然也不會派輝少過來,咱們按要求行事就行,此次分配仍照上次那樣!”鄭秋書說道。
“書記,可是……”
鄭秋書趕忙製止孫立文,不讓他繼續說下去“有些事不是咱們能談論的,輝少不過是辦事的,真正能拿主意的是宇少,這類話往後少講,否則,誰都救不了你,他們那個層麵要整治咱們輕而易舉!”
“宇少究竟是誰?”
鄭秋書搖搖頭說道“不清楚,此人極為神秘,我就見過一回,辛文輝也不了解,或許輝少知道,然而他不可能跟咱們講,咱們隻需把自己的事做好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