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鑫抱著姐姐,努力不哭。他是男孩子,他要堅強勇敢。
可是姐姐被欺負了,嗚嗚,我要怎麼辦啊……
薛敏看到親人突然從天而降一般,整個人都有些恍惚。
“收拾東西,我們走。”金赫赫剛才從他們對話裡已經提取過有效信息,徐麗娘是族長女兒,這村子大概沒幾個人會幫他們。得先回彥瀾城再做打算。
“是。”金家的下人,自從珍珠被收拾了以後,都知道這個小小姐很厲害。
特彆跟著她的這幾人,見一路上這小小姐並不為難任何下人,有事直接安排,一點不猶豫。就這種做事風格,下人是很願意聽她指揮。
剛剛又看這家人不厚道,欺負薛家小少爺的姐姐,心裡很是不舒服。推門就進屋了,看見什麼都往院子裡搬。
至於薛家跟著薛鑫一起來的幾人,經過蔡毅誠時都假裝腳滑,每人給了他一腳。踢了就踢了,能怎麼滴吧。蔡毅誠多情才子人設差點繃不住。
眼見這些人搞得家裡一片狼藉,蔡毅誠他娘坐在地上就哭嚎:“小敏啊,從你嫁過來,我們老兩口哪裡虧待過你。你兩年沒有孩子我們也沒說什麼……”
“你們沒說什麼是因為你們想等到第三年我也沒有孩子,那時候就用無所出這事拿捏我。
“你說沒虧待我,我也自認為作為個媳婦已經做的很好了。您老要是不信,就讓這麗娘試一試。”
這幾年的經曆,薛敏這幾天重新想過無數遍了。當年願意遠嫁也因為老兩口對她很是不錯,打聽下來為人也不錯。
真沒想到日子過著過著成了這樣。
當年她娘不讓她遠嫁,哪怕不找吉城的,隻要是找個慶國的也行。她天真的認為隻要是對她好,無論天涯海角也去得。
事實證明人心會變,也可能沒有變,隻是人家演的,她信了。她就是太蠢。
如今已然這樣,不如一不做二不休,薛敏說道:“我娘家人來了,我要走了。和離的文書可以過幾天。我嫁妝得這會兒就算清楚。”
她自己回屋拿出嫁妝單子,然後對著院外的村民說道:“今日請大家做個見證。我薛敏不會多拿他蔡家一針一線。今日做這見證的,每人我給一兩銀子。”
“哇!”院外的人聽到有錢拿,都興奮了起來,甚至表示可以幫忙清點,還能借他們牛車。
“徐四叔,我還真需要借你家牛車,麻煩徐大哥把牛車趕到門前來。”
薛敏看到說願意借車的,是村東頭的徐老四家,這家是族長本家一個親戚,這家裡兒子多,跟族長其實不怎麼對付。
“姐姐,坐著說。”金赫赫已經讓人把屋裡圈椅端了出來,放上了軟墊,還讓人把茶幾也拿了出來,開始泡茶。
“薛敏,你彆太過分。”徐麗娘一改之前柔弱的樣子,變了嘴臉。
“你誰啊……我娘說你這樣的就叫潑婦。”金赫赫衝她咧嘴笑,就跟野獸衝她呲牙一樣。
“你……”徐麗娘被她哥哥嫂子拉住,拉到一邊。
“開始吧,你來念,你們幾個去搬。”金赫赫直接安排了工作,這邊扶著薛敏坐穩當了,小聲說了句:“姐姐,彆怕。”
薛敏感動的衝她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