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邊都不帶人的麼?”譽王奇怪這地方隻有成悅然一個人在,也奇怪彭凜那樣子,看著居然有點怵她。
“三叔,我用我自己的人,還得付工錢。我可窮了,而且出門在外能用誰的人都可以啊。我也不是一定要用自己人。”
譽王第一次聽到這種言論,被整不會了。用人不是用自己人好麼?怎麼還有使喚彆人手下的習慣。
“那你一個小女孩在這裡不會不安全麼?”譽王很困惑。
“不會啊,為什麼不安全?誰要對我做什麼,我就讓他想想後果。要錢我沒有,要命會給他帶來無儘麻煩。
“傷害我什麼都得不到,乾嘛要做。再說這村子就這麼幾個人,一般都沒外人的。真遇到壞人,我喊兩嗓子就行。”
“你是真的虎啊。”譽王倒是想起一件事,有一次去獻王府赴宴。遠遠看到一個大概**歲的小女孩在訓斥一個下人,那小嘴叭叭叭的,可會說了。
他見她一個人不留情麵地如此訓斥下人,真怕那人動氣收拾她,就站在牆角聽了一會兒。
原來是那人沒有按照她吩咐做事,小丫頭說要是再有下次就把他發賣了。
一個嬤嬤找來,喊她大小姐,譽王這才知道這女孩是獻王的女兒成悅然。
嬤嬤打發走那個下人,就嚴厲地語氣跟小丫頭說,自己落單可彆不自量力。要是被對方傷了就危險了。
小丫頭笑著說沒事,有暗衛的。她順便也看看這人被訓斥時反應。
嬤嬤歎氣,然後帶著她走了。
譽王確認,這院子除了自己真沒有暗衛,看來這小丫頭唬人的本事真是一套一套。
也可能她已經看見了自己,知道真有事自己不會袖手旁觀?
皇室之人,果然心機深沉。
宴席間他才知道,獻王妃有孕,獻王府現在管事的居然是那小丫頭。
這些記憶本是模糊了的,今天因為成悅然一番言論倒又回想了起來。
“三叔不也隻帶了一個人。”成悅然看看譽王身後的人。
這人三十幾歲的樣子。麵容清秀,看著不像武將那般風吹日曬的滄桑模樣。皮膚白淨這一點真是讓成悅然羨慕,她一個小孩都沒那麼白嫩的皮膚。
灰色長裳整齊乾淨。氣質也不像習武之人。整個人站那兒倒更像個落魄文人。
“下官羅旭陽見過郡主殿下。”那人見成悅然看著自己,上前一步抱拳。
“哦,你是我三叔屬下?看著不像。”成悅然笑眯眯說道。
“怎麼不像?”譽王瞥了她一眼。
“經常在一起的人會越來越像。這個叔叔看著就是長時間在室內的,也不經常來鄉下……而且性子看著也不是直爽的那種,三叔身邊的人應該會更……糙一點。
“而且自我介紹說的是下官而不是屬下……下官……下官……順城城主這麼年輕?”
“哈哈哈哈哈哈……”譽王笑道毫不遮掩,要不是桌上有爐子有食物,他大概都要捶桌子了。
“真的?”成悅然看著那羅旭陽的眼睛,不知自己猜對沒有。
慶國北境三城,南境五城,因為綁架事件,南境那些個城主她是十分熟悉了。而她對北境的焦點全集中在譽王身上,也就沒太在意幾個城主究竟怎樣。
潛意識裡北境三城的城主都應該像彭城主那樣,拿起兵器就能上陣殺敵。
可這個羅旭陽……怎麼看怎麼……柔弱易推倒。不是,刪除鍵請清空她腦內黃色廢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