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元紳帶了幾個侍衛跟著鏢局送信的人先回弋城去了。
雖然這趟也算玩得很愉快,但想起礦山的事情,他就有點坐不住。
一整天騎馬,從霽城到了米家村。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又趕到弋城。
元塑看到元紳一臉疲憊,風塵仆仆地回來,很驚訝。
“發生了什麼事,怎麼就你回來。”
“確實有點事,我覺得還是儘快回來跟你說說的好。”元紳就跟元塑說了礦山的事情。
“這……我也忽略了……”元塑聽著聽著就發現因為城主都沒提,他也以為就是按照之前約定的在管理。於是完全沒有注意到礦山管理,稅收等各種事情。
“這事我看還得繞過這些城主。”元紳說道。
“幾個城的城主都跟過去弋國皇室有宗族關係。趁著這事把人全部換了,說不定就是壞事變好事。”
元塑倒是不慌。之前弋城副城主那麼大的事情,沒動城主也是因為各種原因。這次礦的事情大概可以換一批人。
“可如今二十年的時間還未到吧。先皇既然承諾讓他們自製,這也不好用彆處的人……”元紳皺眉。
“當初推選出的城主就是弋城城主蒲蘭策。兩個小城,霽城和薩城都是由蒲蘭策安排的城主。之前的人應該以為弋國很小,把弋國變弋城就可以。我很長一段時間也這麼認為。
“蒲蘭策是弋國歸順前,國王的小兒子。我一直以為這人隻是沒什麼能力,看來卻好像並不是……上次副城主遮如那麼大的事情……背後是他也說不定。”
“遮如?駱老二的嶽父叫遮威。不會剛好是同族吧?”元紳倒是想到了其它。
“說不準,三個副城主裡,遮如是本地氏族推薦。居顯和陶與江是從彆處派來。居顯和陶與江都隻是負責一些與錢無關的事情。居顯也很快就要致仕了。”
元塑突然覺得文件裡文字能表達一個人的信息還是太簡單了。
“那麼上次的事情後,遮如是怎麼處理的?”
“拉扯了半天,收沒他的家產,留下了他的命,流放他全家到……具體我還得去查一下。
“好多事情都推到盎語的那個舅舅頭上。唉……我也沒辦法,畢竟也要考慮其它。”
“我有種感覺,我們得去找找這個遮如。”元紳說。
“行,我跟你一起。”
“還有母後那邊,我本來想今天就給她去信,但又覺得還是再等等。”元紳也不知道要等什麼,就單純感覺沒到時候。
元紳這次的預感正確,遮如一家根本不在他被流放的地方。雖說是流放,也隻是安排到一個比較偏遠的村落。
文書上什麼交接手續都是齊全的,實際這村子裡從來沒有出現過遮如一家的身影。
“要不,我去問蒲蘭策……”元塑說道。
“他會咬死說自己不知道,而你去問他就變成打草驚蛇。不如找找盎語。或許他能有消息。”元紳這次倒是很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