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羽想了想,跟成悅然說道“我們去廟裡吧……萬一有什麼情況,也不會傷及無辜。”
成悅然看看江籬,江籬又四下觀察,想了想,點頭答應。
這村子看著也有三四百戶人家,若是那國師的人追來,動起手確實容易誤傷。
那半山腰的廟的位置,也不是會被輕易圍困住的樣子。
除非對方來千八百人,可能性應該不大。
實在不行,就像成悅然說的,隻要她們還有用處,對方也不會下死手。
三人走上山路,山路確實是看著近,走著遠。天快黑了,幾人才到了廟門前。
這廟按照玄羽的說法十幾年前重建過,看著斑駁的外牆,最近幾年應該沒怎麼修整。
門上牌匾木頭上善緣寺三個字的金漆看上去已經掉落的差不多了,也沒人給它添一下。
玄羽上前輕叩門扉,很快一個小和尚就來開了門。
“在下玄羽,以前來過這兒,跟寺廟住持不聞大師有過交集。今日想借宿貴寺……”
“你可以跟我進去見住持,也可以住廟裡,但兩個女施主不行。”小和尚一臉認真。
“怎麼就不行?”江籬蹙眉。
“我們廟裡規定女客不能留宿,天黑後也不允許進廟裡。”
“那我們回村裡吧。”成悅然倒不是非要進這廟裡。
“之前你們不是有兩個專門接待女客的院子?”玄羽問道。
“阿彌陀佛……”一個年長一些的和尚走了出來,“施主,我們這廟裡之前出過一些事情,所以就再不敢留宿女客。”
“好看的小和尚被女施主拐跑了?”江籬隨口一說。
中年和尚聽了,臉色變得很是難看。
“看來是更嚴重的事情。”成悅然說道。
那小和尚見這年長的和尚出來,就退回院裡找住持去了。
在他們說話的時間,就見他提著燈籠,引著一個老和尚出來。從袈裟的樣式看,應該是住持了。
“玄羽小友,多年未見,彆來無恙?”住持走到門口仔細打量了玄羽。
“不聞大師,多年未見,您還是老樣子……”
“唉,老了,天氣一涼,腿腳就疼的厲害。幾位請進屋一敘……”
“師父,這兩位女施主。”
“也請進……”
果然規則是死的,人是活的。幾人跟著住持進了院子,沒有往正殿走,繞道去了後院住持居住的房間。
房間裡燒著爐子,爐子上放著水壺,水燒的冒泡,響著撲通聲。
“住持,這廟裡以前不是有十幾人,我怎麼看著就你們三個……”玄羽問道。
“後院還有兩個老夥計,吃了東西就去睡了。跟我一樣年紀大了,躺著也難受,但鑽進被窩裡總是暖和一些。”
成悅然往裡屋看看,住持的被子居然還是她們剛穿來時的粗麻被子。
“據我所知如今盛沃國不也流行羽絨被麼,那個暖和,怎麼住持這兒還是這種麻料的被單,至少也應該放幾床棉被。”
“確實有施主捐羽絨被給我們寺裡,但那羽絨被是鴨絨鵝絨……這不是殺生的事情麼。所以我們拒絕了。
“若是為了暖和,就算沒有羽絨被,也有皮毛,但那些都是出家人不該碰的。至於施主說的棉被,老衲還從未見過……”
成悅然困惑地看向玄羽。
“正新國之前賣羽絨服羽絨被過來,很是有用,但是有大臣說正新國這事上賺的太多,就提出我們國內自己做。
“這邊自己做的穿上就粘一身的羽毛,味道也不好聞。價格還比正新國過來的貴。就很難賣出去。
“後來經過太子和王爺的周旋,正新國的貨物要在盛沃國賣出可以,但得交高額的稅費,在官家的店裡才能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