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開箱子,裡麵是空的。但那個箱子是我跟著師父一起做的,我們為了有趣,做了個雙層底,兩個底之間有暗格。
“我打開暗格,看到一張圖紙和一封信。圖紙上應該是山裡一個地道……至於信,沒有具體寫要給誰,也沒有落款。但是我可以肯定字跡是我師父的。
“信裡的內容隱晦,大概是說師父祖上十分擅長挖出地道或者建造地宮。曾經也是盛沃國的望族,族人裡有一個女子嫁給當時的太子,成為了太子妃。
“太子妃沒能等到太子登基就死了,她在世時給了族裡很多幫助,族人為了她的兒子修了一條地道,以備不時之需。”
成悅然聽到這裡,忍不住看向一旁的江籬。江籬也回給她一個不可思議的眼神。
“這太子妃的孩子難道就是當今聖上的大哥,毅王?”
“沒想到你們也聽過啊,不過也沒什麼想不到的,你們幾個出了名的做事嚴謹。來這裡之前相關的應該都會調查一遍。”
巧合太多了,就有種被安排的感覺。但是如果這事能被安排,就得追溯到很多年前。
若讓她們拿到藏寶圖是算計她們,但那時候又怎會知道後麵這許多,更何況修建時甚至沒有她們幾個。
“那紙上寫的這事也沒有說後續,我看著字跡平穩,應該是早就寫好放那裡麵,恐怕不是他失蹤前才寫的。
“但我還是決定去那個地道看看,那個地道的入口我是認識的,小時候我生活在廟裡,上山砍柴的時候遇到我師父的。他們把一些物資藏在地道裡,偶爾會過去。”
“放的都是什麼樣的物資?你小時候生活的是不是善緣寺?”
“物資嘛隻是一些家裡放不下的東西,純粹當個簡單的倉庫用。你們去過地道吧?不知山也就善緣寺離那地道最近,所以我小時候確實是生活在那個寺廟裡。
“當時那地道我師父也帶我下去過,牆壁什麼的都處理的很簡單。不過幾十年前能修出這樣的地道真的不容易。
“我們自己做建築就知道,不能垮塌,不能滲水,又要空氣流通,實在不是一般人能做的活兒。
“雖然和我預期不一樣,我還是去了不知山的地道,也確實沒有遇到我師父。
“但地道裡躲了他的幾個族人,說是在我到那兒之前就已經躲在裡麵好多日子了。
“師父他們族裡好多男子都被人抓去,也不知是乾什麼活,估計也是被抓走挖什麼複雜的地道去了。
“聽上去這事涉及的也不是一方,所以關於我師娘和孩子是誰殺的,全是揣測,沒誰能說得準確。後來我跟他們一起在地道待了一段時間,用空也去村裡城裡各處打聽。
“有一個線索讓我很在意,有人說皇帝從正新國那邊來客手裡得到了很多金子,還有一個長生不老的秘方。而對方的條件是我師父他們所有男性族人。
“隻要是做過土木活兒的,甚至不管年齡大小。就是六七十的老頭也抓走。”
“正新國……知道是去哪個城市麼?是弋城麼?”
成悅然想起了那個穿過正新國和壩讚國的地道。那個地道被用來把礦石從正新國偷運往壩讚國。
當初就連元塑都震驚於那地道的寬闊程度甚至可以通過馬車,還曾經說要把建設地道的人找出來為自己所用。
“不知道。我找了個正新國的車隊去了正新國,想著很可能會在正新國都城找到些新的線索。
“但……一點點相關消息都沒有。我還曾經去各個工地打聽,有沒有什麼地方需要挖地道的手藝,也同樣沒有下文。隻能先回來再做打算。
“回到盛沃國我想來想去,就算困難,也可以從盛沃國皇帝這邊查起。然後我找到了他……”
他指向那個國師。
“年輕時候風流倜儻,哄了不少女人給他花錢,天天想著發財,卻沒什麼腦子。”
“你這麼說我,我可把你當朋友……”國師天勝雖然生氣,但是也沒做什麼,還想等他繼續說。
“朋友?這個詞你不配。我也不配。
“我就是覺得你少白頭,胡子留長一點,假模假樣也挺仙風道骨。可以演出個鶴發童顏的效果,讓皇帝相信你,這才找上了你。
“可不是因為什麼我們認識很久,是彼此朋友。當時你那個大金主為什麼會移情彆戀?你知道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