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彆廢話了。
跟著哥哥我上南鎮撫司過年吧。
那裡有能讓駱老弟乖乖開口的刑具。
相信那個相熟的掌刑官,對待駱老弟肯定熱情得很。”
駱養性一聽要上刑,他就慌了,他可沒有楊漣鐵釘入骨,淡然處之的膽氣。
“放屁,我駱養性無罪,你們不能拷問我。
我頂多是秉性正直,不懂揣摩聖意。
爾等敢曲解聖上口諭,加刑於我。
要是讓聖上知道了,都是死罪。
我一定在家裡,等著聖旨判我有罪,我才心服。”
說到這裡的駱養性臉色通紅,狀似癲狂,他這會想到了崇禎的好,還拿崇禎當擋箭牌。
田爾耕歎口氣,看來是說不通了,隻能動用武力了。
唉,本來看在往日交情的份上,還想給他留點體麵,看來他是不想要。
駱養性現在是困獸之鬥,垂死掙紮,猛烈易傷人。
還是彆用言語,刺激駱養性了,直接動手吧。
想到這裡田爾耕,對著駱養性後麵招招手,猶如在和駱養性招手一樣。
正在駱養性困惑之際,身後被執的管家張三冒死提醒。
“老爺,小心背後有人。”
可惜提醒得還是太晚了。
田爾耕招手的動作剛做完,那邊駱養性身後迅雷般的偷襲也到了。
駱養性隻來得及做個轉頭的動作。
他能感受到脖頸的汗毛豎立。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下一刻他就失去了意識。
原來這時候,已經悄然欺身而進的沈煉,早已經來到了駱養性身後。
看到田爾耕的手勢,沈煉出手如電,帶鞘的刀把,猛地砸到駱養性的後脖頸。
沈煉為人謹慎,他擔心用手刀劈,力道不夠,畢竟駱養性是個武將。
還是用刀把砸,更為穩妥。
駱養性養尊處優,身嬌體貴。
其實兩種砸暈的方式,對他來說,沒有什麼區彆。
更何況就是光明正大的打鬥,他也不是沈煉的對手。
找幾個力士抬走駱養性後,沈煉問田爾耕道。
“田大人,這駱府上下怎麼處理?”
“先封鎖吧,不準人進出。
等本官拷問出口供,大事定了。
再向聖上請旨抄家。
這駱大人可是和朝中不少大人有來往,這回他是翻不了身。”
“那這個管家怎麼辦?
屬下看駱養性似乎在咱們來這前,就已經覺察到了危險。
讓這個管家去報信,不巧正好遇見了咱們。”
“不錯,你想的和本官不謀而合。
暫時不能讓外界知道駱養性倒台的消息。”
田爾耕也看向管家張三,他心生憐憫之情,開口說道。
“也罷,就衝剛才不顧自身安危的提醒。
也能看出來,是一個難得的忠仆。
反正他家主人這回是活不成了。
那就勞煩咱們先送他去下麵,給他家主人探探路。
省得一大家子人,到了下麵人生地不熟的怪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