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先生和蘇爾察,雖然已經常年在大明境內潛伏,早已經是我明人的裝扮。
可他們那發型,是自小就留下的。
雖然已經蓄發,卻是明眼人極好辨認。
兩人的人頭,海老六都擺弄過好幾遍。
額頭往上的部位,前半部分的頭部,雖已經長出新的發茬。
但摸起來太硬,紮手,頭發根部發青。
關鍵是那兩人還留著金錢鼠尾辮,平時隻不過是盤起來。
外麵戴上假發套,用以掩耳盜鈴,平時都是戴著帽子的。
海老六曾經設計,想掀掉蘇爾察頭上的氈帽······”
“好好好。”崔呈秀一連說了三個好字。
隨手他擺擺手,手下隻要完成任務,太細節,有偏門的東西,他是不想多聽的。
“你不用說得那麼詳細。
這樣吧,那海老六的功勞,還有你這兩兄弟的功勞。
你後麵寫個條陳遞上來,想給他們請個什麼職位。
你一並也都寫上。
本官一概準你就是。
不用謝本官,一切都是你們應得的。
當今聖上最喜,有本事,肯為大明效死力的勇士。
現在再安排你個任務。
你速去燈市口大街,寶和皇店,給東廠的人傳個口信。
告訴魏廠公。
錦衣衛這邊已經把,旅蒙晉商八大家在京的介休會館。
抄了個乾淨。
一乾人犯也會隨後押到。
整改晉商之事,必不會有一絲一毫的消息傳到京城外麵。
讓魏廠公那邊,可以放心開始了。”
盧劍星拱手領命,不過臉色帶著一些遲疑,有些話到了嘴邊,他卻也知道不該說出口來。
田爾耕自然看出來,盧劍星的異狀。
要是換成彆人,他心中早已不悅,一個手下人,服從命令就是,要那麼多主見乾嘛。
隻是盧劍星,畢竟不同。
他倒是願意和顏悅色地,給予解釋。
“建奴探子的事情,咱們不用給魏廠公說。
雖說廠衛一家,以前還都是東廠領導錦衣衛。
可此一時彼一時,當今聖上還是希望,廠衛不是鐵板一塊,兩者各負其責的。
魏廠公如今畢竟不是咱們的上級。
建奴探子的事情,本官自會去,皇莊那邊找陛下彙報。
你自管告訴魏廠公,晉商八大家的事情就行。”
盧劍星心領神會,也是感謝田爾耕把話說的這麼明白。
這已經是把他當做真正的心腹,手把手地教他這個粗人做事。
因此盧劍星趕緊躬身領命。
“屬下遵命。”
······
寬闊的京城青石大道上,塵埃起,馬蹄響,張狂行來是皇權。
一騎飛魚錦衣衛,盧劍星一人一馬。
從北城區的德勝門,策馬趕到東城區的朝陽門,燈市口大街。
用了兩刻鐘的時間,這其中,不知道打擾了多少平民百姓的日常生活,可那時候並沒有什麼市長熱線可以打。
富麗堂皇的寶和皇店,後門處,已經有兩名侍衛,早早恭候錦衣衛信使的大駕。
“快,快。
帶某家去見廠公大人。”
“喏,百戶大人,請隨卑職來。”
盧劍星隨著侍衛。
穿過曲曲折折的回廊,在唱戲的戲台前的那間雅間裡。
見到了正在,聽第三遍《楊家將》的東廠副廠公魏忠賢。(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