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能拉動一輛四輪馬車,持續跑一個小時的功率。
一般的蒙古馬,都可以做到持續一個小時,不間斷的慢跑。
消耗也許隻是一把草料,好一點拌個黑豆雞蛋啥的。
而蒸汽機每小時卻要耗費50斤煤炭,或者150斤的木材。
這種產出比,實在讓臣不敢給陛下做出什麼承諾。
這種低效的功率連畜力的標準,都沒有達到,而且還經常出故障。
需要技術工人,在旁邊隨時等候維修。
另外零配件也不是特彆耐久,需要經常更換。”
崇禎耐著性子聽完王徵的話,這哪裡是個蒸汽機。
簡直就是個渾身是病的早產兒。
崇禎聽得心涼,但是他知道舊時空的曆史上,很多劃時代的發明都不是一蹴而就,是需要時間慢慢在實用中,不斷改進的。
這蒸汽機具體是哪裡的問題,作為皇帝的崇禎必須了解詳細。
“看來還需要一些地方繼續改進。”
“不,陛下,是很多很多的地方都需要改進。”
王徵說到這裡,崇禎看見他的眼睛裡沒有氣餒和灰心喪氣,相反是振奮和激動。
對於科學家來說,絕望的是前路沒有了方向,而不是道路上再多的荊棘。
“陛下,首先密封性還是一個大難題。
製作金屬墊圈的合適金屬,我們目前還沒有找到。
這需要一種韌性達標的金屬。
就如陛下所言,需要陛下成立,專門的金屬冶煉部門,用來研製各種特種鋼材。
以應對未來越來越快的科研發展速度。
現在暫時隻能用麻布桐油作為密封圈。
除了特種韌性極佳的鋼材,陛下不是說鯨油更好用嗎?
就是那種能產出龍涎香的鯨魚嗎?
會不會比特種鋼鐵更寶貴,更不易得?”
王徵雖然是西學派的精英代表,可是他的眼界也比不上崇禎的開闊。
“王愛卿,這鯨魚並不難得到。
在西方,捕鯨已經成了一種興盛的行業,養活了上萬人。
朕說的對嗎?
湯若望神父。”
“是的,陛下。
臣吃驚陛下的博學,竟然知道捕鯨人。
陛下的博學多才,仿佛整個世界都在你的眼前。”
崇禎理所當然地點點頭,他的眼睛沒有看向拍著彆致馬屁的湯若望。
而是抬頭望向了東方。
東方那看不見的地方。
那裡是大海的方向。
這時候歐洲的海盜們,已經開始了全球的捕鯨作業。
他們把已經發現了鯨油的妙用,是工業發展不可缺少的潤滑劑。
全世界都掀起了捕鯨的浪潮,短短一百多年,人類就可以把海洋的霸主,捕殺成瀕危動物。
崇禎認為他有必要改變鯨魚,這種世界上最大哺乳動物的悲慘命運。
自己作為東方大帝國的皇帝,更有必要參與到,並領導規範捕鯨,這項國際商務活動中去。
他要倡導國際社會,建立以大明為主體的捕鯨聯合會。
要製定可持續捕鯨計劃,比如多少噸以下的鯨魚禁止捕撈,哺乳期的母鯨魚禁止捕撈等等。
而不是竭澤而漁,讓鯨魚後來成為極度瀕危動物。
不止鯨魚,還有美洲的野牛群沒有捕撈完。
中東的石油還沒有開發。
澳洲的富鐵礦還沒有開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