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朱大典正佇立於碼頭之上,凝視著港口上密密麻麻的外國商船。
其中有許多紅毛夷人,也就是皇上口中所稱的荷蘭人。
早在天啟五年,他就已經與這些荷蘭人打過交道,當時還斬殺了數百名荷蘭人。
因此朱大典對於這些荷蘭人,擁有著先天的心理優勢,砍殺汝等,隻是等閒。
聽說他們在西方的歐羅巴,本來也就是屁大點的地方,人口和弗朗機人一樣不到百萬,趕不上大明朝一個富庶的州府。
之前還是被一個叫西班牙的國家占領,那時候還叫尼德蘭,這才獨立了沒有幾年,就憑借這精湛的造船技術和重商主義,成為了海上馬車夫。
他們常年有二十萬青壯年的男人,要奔波在海外,每年致死率很高,但也成了海上的霸主,隻是這兩年和以前的西班牙和葡萄牙一樣,越發顯得後勁不足。
隻是那是以後的事情,現在的荷蘭東印度公司已經成了主宰東亞東南亞,除了大明之外的最大海上勢力。
他們渴望和大明經商,屢次求取經商未果,就和大明還有澳門的佛郎機人,也就是葡萄牙人開乾,想和打東南亞土人一樣打大明。
可惜每次都沒有討得了好去,每次戰役的失敗或者成功,隻要讓他們荷蘭人死去的本土白人超過一百人,就是他們不可承受之痛。
這樣的戰役,就算是打勝了也是打敗了。
相比於信奉天主教的葡萄牙,很明顯信奉新教的荷蘭在大明朝並不吃香,他們有點水土不服。
“瑤草啊,看你的樣子,難道你還在生為兄的氣嗎?
都過去這麼多天了,都是大丈夫,何必斤斤計較?
咱們可都是要乾一番大事業的人啊!
既然陛下如此信任我們兄弟二人,那我們在官場上可算是誌同道合、性情相投的知己。
何必要像東林黨那些隻知道鑽營取巧、卑鄙無恥的儒生一樣,在這裡做出一副小女兒家的姿態呢……”
“夠了,你給我閉嘴!我馬士英可不是那種心胸狹隘的人。要不是這次你讓我違背了人倫常理,我怎麼可能會跟你計較這些?”馬士英憤怒地打斷了對方的話。
“那我不也是同樣違背了人倫常理嘛!瑤草啊,皇上的命令不能違抗啊。”
朱大典還想繼續狡辯。
“少在這裡胡言亂語!
事到如今,你還想騙我?
我在京城早就打聽清楚了,吏部和其他有關部門與我關係要好的同僚們,早就把真相告訴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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