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的情況卻不可能是這樣的,因為登萊水師沒有那樣的作戰思路和能力。
即便現在的登萊水師再加上旅順總兵劉永祚的分支艦隊,戰艦總數已經超過千艘,水師部隊更是擁有三萬多人這樣龐大的規模。
此時的劉永祚,早就在之前的遼南反擊戰中憑借著出色的戰績,成功榮升為旅順總兵,並占據了金、複、蓋、海這四洲的一大半地區,使得金國的生存空間和縱深範圍被進一步壓縮。
如今,旅順一帶屯兵數量已經將近四萬,而袁可立總督也時常在此地駐紮並處理公務事宜。
劉永祚這位旅順總兵迅速崛起,其勢力逐漸壯大,甚至與皮島的毛文龍所率領的東江鎮形成了分庭抗衡的局麵。
這就是現在登萊鎮和東江鎮的整體局麵,在這種戰略形勢下,隻要遼東鎮關鍵時刻給力點,薊鎮的防禦更牢靠一些,金國想要翻天,已經隻剩下理論上的可能。
金國的皇太極就是再英明神武,也隻能困死在東北的白山黑水之間。
隻是這樣的態勢下,明朝的軍隊還是隻具備防守反擊的能力,遠洋作戰能力更是欠缺。
儘管在魯豫總督袁可立的節製下,登萊和東江兩鎮不僅有騎兵、步兵、水師等兵種,還有屯兵和輔兵等各類軍隊加起來已不下於十萬之眾,但大明軍的思維模式仍然較為僵化,始終保持著傳統的陸地思維方式。
馬上封侯的功績,絕對好過伏波萬裡的功績啊!
所以說,普特曼斯完全就是白擔心一場嘛。
畢竟,就算袁可立治軍再怎麼嚴格,登萊水師的戰鬥素養也絕對不可能跟荷蘭的那些武裝商船相提並論的。
如今的渤海內海啊,對於荷蘭人來說,簡直就跟一個公共大澡堂子沒啥兩樣,誰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毫無阻礙。
好啦,說了這麼多廢話,還是讓我們回歸到正題上來吧。
此時此刻,碼頭上的朱大典等人也已經注意到了,漁民那邊似乎和一艘外國武裝商船發生了衝突。
“熊大傑。”
朱大典突然開口喊道。
“軍門,有何吩咐?”撫標營遊擊將軍熊大傑立刻躬身而立,恭恭敬敬地等待著朱大典的指示。
“你派一隊兵丁,過去看看是什麼情況?”
朱大典接著說道。“遵命。”
熊大傑連忙低頭拱手答應下來,然後便準備轉身去找個把總領一隊人馬前去查看情況,並按照處理刁民鬨事的慣例進行彈壓。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朱大典的身後卻忽然傳來了一個聲音:“慢著。大人。”
朱大典回頭一看,隻見來人正是新任上任的原福建水師把總、現任天津水師海防營參將許心素。
他身後還緊跟著遊擊將軍李國助以及楊六楊七等人。
就在幾天前,京城的十八芝福建海商們紛紛做出了各自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