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尋找一個合適的契機,重啟貴我兩方的友誼。
然而,令我們始料未及的是,你們當時的福建巡撫南居益,也就是現在站在對麵的那位戶部右侍郎,竟然勾結當地的海盜,趁著夜色駕著小船偷襲,縱火焚燒了我方商船,殺害了我方士兵……”
“哼,無恥之尤,說的話真是天花亂墜、信口雌黃。
本官真是恨不得當年的火勢不能再大一些,將你們這些和倭寇一樣可惡的紅毛番海盜統統燒死在澎湖灣,也好讓我省去聽你們在此處喋喋不休地聒噪。
陛下,請恕老臣無禮。
實在是這個叫普特斯曼的特使,居心險惡,試圖蒙蔽聖聽。”
打斷普特斯曼發言的人,正是當年的福建巡撫南居益本人。
對於當年的手下敗將,南居益可不會慣著他們。
普特斯曼那竟然敢來先點名找他的茬,他自然要出頭給懟回去。
南居益對著台上的皇帝一拱手,站出來直接嗬斥普特斯曼。
也許是心中有鬼,也許是害怕橫生枝節,普特斯曼根本不敢回應南居益半句話,依舊旁若無人地說道。
“即便麵臨如此艱難的處境,我們荷蘭東印度公司依然以大局為重,並沒有輕舉妄動。
當看到你們大明的衛所士兵登上澎湖列島,還設立了澎湖巡檢司時,我們荷蘭人充分尊重你們明國的意願,抱著以和為貴的理念,主動退出了澎湖列島。
一直以來,我們都對大明朝抱有極大的誠意,始終積極尋求和平解決問題的途徑。
哪怕後來你們由於軍事力量不足,不得不撤銷澎湖巡檢司,我們也並未再次派兵奪回澎湖列島。
這就是我們荷蘭人充分尊重大明帝國的證明。
為此,我們選擇了遠離你們大明統治區域之外的台灣南部地區,從零開始,艱苦創業,建立起了熱蘭遮城和赤嵌城。
當時的台灣,在我們觀察,隻有當地的土人和一些日本商人和貴國的移民,並沒有任何正規的政府衙門在這裡建立統治秩序。
我們荷蘭人認為,這台灣就是無主之地,按你們明國人的話是有德者居之。
我們荷蘭人在這裡確立了統治秩序,建立了商館,擁有軍隊,定時收稅,那就是有德之人·······”
“特使先生,在明國的勢力範圍內,朕不要你們荷蘭人以為,而是要朕以為。”
崇禎沒忍住打斷了普特斯曼的喋喋不休,狗屁的強盜邏輯,看似有道理,實際上從頭到尾都是強盜理論。
崇禎也懶得跟他多說話,對著一旁怒發須張的南居益說道。
“南愛卿,告訴他這個西方來的人,這台灣寶島的曆史。
說說朕為什麼說自古以來。”
“喏。”南居益拱手鞠躬答應,然後轉頭就對著手下敗將普特斯曼開炮。
“呔!爾等蠻夷聽著。台灣自古以來就是我們漢人的。
我們不同時代對台灣有不同的稱謂,夷州、琉球、東番等。
三國時期孫吳政權就已經和台灣聯係,東晉時期大將桓溫曾經親自駕船渡海平定台灣的叛亂。
而且這位叫普特斯曼的特使,你不了解曆史,就不要胡說八道,真真是讓人笑掉大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