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此墓碑記中,張溥卻公然將魏忠賢還是稱為“魏閹”。
此外,對於魏忠賢的生祠,崇禎皇帝也有明確指示,要求一律改建成當地的學堂或學校。
更令人驚訝的是,連魏忠賢生祠中的雕像,崇禎皇帝也舍不得毀掉,而是讓工匠們稍加改造,刻成孔聖人的模樣。
這種匪夷所思的節儉行為引起了許多讀書人的不滿。
一些讀書人文官在叩拜這些改良過的孔聖人雕像時,心中總是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膩味感。
他們覺得眼前的孔聖人雕像似乎有些不對勁,但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這種感覺讓他們感到困惑和不安,仿佛自己正在麵對一個陌生的存在,仿佛褻瀆著自己心中至高無上的存在,虔誠地叩拜一次孔聖人,就相當於褻瀆一次孔聖人。
這樣的感覺簡直讓讀書人發狂。
然而,儘管心中充滿了疑慮,他們卻不敢輕易將其說出口。
畢竟,誰敢指著孔聖人的雕像,說孔聖人長得像魏忠賢呢?
這無疑是一種褻瀆,更是對朝廷和皇帝的不敬。
這樣的行為不僅會招來殺身之禍,更會成為眾矢之的,被世人唾棄。
因此,這些文官們隻能默默忍受著內心的膩味,將這份不滿深埋心底。
如今,吳中的蘇州讀書人縉紳們公然不遵聖旨,蔑稱魏忠賢為“魏閹”,並將他的生祠改為墓地。
這顯然是對朝廷權威的蔑視,也是對皇帝的挑釁。
此外,張溥在《五人墓碑記》中明確指出,是某些“賢士大夫”出了五十兩銀子買下五人的頭顱並用匣子裝起來,最終才使得頭顱與屍體得以重合。
這番言論無疑是對那些反對魏忠賢的縉紳們的歌頌和讚揚。
他們的行為已經超出了正常的範圍,甚至可以說是大逆不道。
如此一來,這些縉紳們的罪行便昭然若揭,他們的所作所為也成為了不可饒恕的罪過。
“有賢士大夫發五十金,買五人之脰而函之,卒與屍合。”
看到這一句話的馬吉翔心中不由得湧起一陣冷笑。
他心想:“什麼賢士大夫?不過是一群躲在幕後操縱蘇州暴亂的指使者罷了!
他們藏頭露尾,不敢輕易露頭,直到有替死鬼死去才出來邀買人心。”
對於這些膽敢煽動蘇州市民打死打傷京城緹騎的縉紳們,馬吉翔實在沒有什麼好感可言。
自古以來,百官畏懼的隻有廠衛而已,但如今南方的廠衛顯然已經被士大夫縉紳的勢力所壓製。
大明的南方處在失控的邊緣。
馬吉翔不禁想起了在西苑培訓時,皇帝陛下曾經說過的那句話。
當時,皇帝陛下語氣堅定地表示:“老百姓最好愚弄,又最不好愚弄。
我們必須奪回輿論的陣地,站在道德的製高點上。
隻要在老百姓能夠勉強維持生命的最低要求的前提下,那些阻礙我們的一小撮土豪劣紳,不用我們親自動手,就會被滔滔大勢所淹沒。”(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