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血霧事件之後,大川市的城市建設正有條不紊地進行著,許多廢棄的街道也在接連的重建中陸陸續續地恢複活力。
大川市城南的一個城中村內,晌午的陽光在曲曲折折的逼仄小巷中流轉。
某道熱辣的陽光,映入鏤空的朱紅窗扉之中,將房間內那張漆黑的供桌,曬出陳舊的木香。
散落的雜物堆積在供桌之上,若不是兩旁有對稱擺放的蠟燭,沒有人會覺得這是一張供桌。
在這堆雜物的後麵,一把血紅的木劍靜靜橫放著,獨自散發著猙獰而詭異的氣息。
朱炎倚著窗台,低頭抽著黃金葉,陽光灑在他如血的西裝上,厚重的斜劉海下,那隻猩紅的左瞳看起來格外憂鬱。
他的目光透過鏤空的老舊木窗看向遠方的天空,仿佛在凝視著什麼,眼瞳中的花紋在緩慢地變換。
過了許久,另一件臥室忽然開門了,陳梟頂著黑眼圈漫不經心地走出了。
刷牙漱口,然後繼續他這個頹廢的周末。
刷完牙後,他發現了正站在窗邊獨自憂傷的朱炎,內心不禁開始嘀咕
“大早上的,大表哥又在發什麼顛……”
他撓了撓頭發,有點不耐煩地問道
“大表哥,你吃早餐了嗎?”
朱炎吸了一口香煙,吐出漂亮的三連環煙圈後,眼神淩冽地回過頭,盯著陳梟道
“二狗啊,是時候讓你繼承家族的力量了。”
陳梟聽後愣了一下,心中腹誹不已,這大早上的,這個殺馬特又在搞什麼飛機?
可朱炎沒有在意他的反應,緩緩轉過身,褲子上的鎖鏈晃動了一下,發出清脆的敲擊聲。
“二狗啊,你知道禦鬼者嗎?”朱炎忽然問道。
陳梟聽後愣了一下,他當然知道禦鬼者的事情,不過他還是第一次聽大表哥主動提起禦鬼者。
“知道啊,怎麼了?”陳梟有點困惑的問道。
“知道就好,那我問你,你想不想成為禦鬼者?”朱炎說著,語氣忽然變得嚴肅起來。
陳梟聽後嗓子一緊,他能感覺到,大表哥似乎要對他說出一些不得了的事情,於是便開始認真思考這個問題。
對於禦鬼者的強大,陳梟深有體會,畢竟他的室友薑言就是強大的禦鬼者。
當時在糖果遊樂園經曆的驚悚和絕望,他仍舊曆曆在目,要不是有薑言,恐怕他也會死在那裡。
當然,關於成為禦鬼者的代價,比如那短暫的壽命以及時刻麵臨厲鬼複蘇的危機感,這些他也有所了解。
見到陳梟猶豫了這麼久,朱炎也不打算等了,他抽了一口煙,語氣漠然道
“不管你想不想當禦鬼者,我死了之後,你就會成為禦鬼者。”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