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偉死死地盯著逐漸逼近的喪屍,眼神中透露出堅毅和果敢,他深吸一口氣,然後,突然動了!
隻見他右手緊握砍刀,身子壓低,如離弦之箭一般朝著喪屍衝去。
“好快!”蕭強心中讚歎。
劉偉的速度確實非常快,而且在林間複雜的地形中,他的靈活性絲毫沒有受到影響,就像獵豹一樣矯健。
雙方接近
喪屍見來人衝了過來,伸出其腐爛的雙臂迎了上去。
就在他們要接觸到那一刻,劉偉腳步一頓,猛的向喪屍左側跑去,同時避過了喪屍的撲咬。
嗚哇~
喪屍一擊未中,連忙調轉方向,可它回過頭卻看見劉偉再次從他視線中消失。
等它再次回過頭,劉偉的刀已經到了。
“噗!”
隨著一聲剁骨聲,腥臭的血花濺起,砍刀擊中喪屍麵部,同時因為它剛剛調轉方向,腳步還沒站穩,身子一怔,就這麼徑直倒了下去。
劉偉見喪屍倒下,心中鬆了一口氣。
回過頭對著章曉曉投去一個眼神,仿佛在說:
怎麼樣?
我也不賴吧?
章曉曉此刻並沒有心思理會劉偉的眼神,因為劉偉身後那原本已經倒地的喪屍,竟然再次顫顫巍巍的爬了起來,其麵門上還嵌著那把砍刀。
喪屍張大了嘴巴,露出森然的牙齒,眼看就要咬向劉偉的後脖頸。
章曉曉麵色劇變,一臉驚慌的樣子。
蕭強的臉色也顯露出驚異,發生這樣的一幕誰都沒想到。
“汪!”
“小心!”
狗子和章曉曉同時大叫提醒,這時劉偉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
he~
隻見其急忙轉身,臉龐上滿是驚恐,雙方貼的很近他根本來不及反應,喪屍腐朽的手臂已經抓到他身上,眼看就要被撲倒。
“噗!”
在這電光火石間,劉偉的心跳仿佛都要停止,其耳邊突然傳來一陣勁風,隨著一聲悶響,一片血花濺在其臉龐上。
劉偉瞪大雙眼,滿臉的不可置信,看著倒地的喪屍呆愣了半天。
等他回過神來,隻見屍體的腦門上插著一根細長的鋼筋,鋼筋穿透了喪屍的腦袋,其灰白色的眼珠已經黯淡無光,死的不能再死了。
“好險!要不是蕭強你現在已經被咬了。”章曉曉的聲音從他背後響起,這才把劉偉的意識拉回。
沙沙~
蕭強也踩著落葉與樹枝走來,繞過了劉偉自顧自的拔下鋼筋,甩了甩上麵的血跡,再次背到背上。
“是你乾的?”
劉偉剛才是背對著蕭強二人的,他自然沒看見蕭強出手,可這把武器是蕭強一直背著的,不是他還能是誰?
“廢話!”章曉曉無語道。
劉偉再次深深呼了一口氣,試圖讓自己快速跳動的心臟平靜下來。
他不可思議的望著蕭強,一副見了鬼的樣子。
“沒事吧?”蕭強開口問道。
“沒事,沒想到你比我預計的還要厲害!剛才起碼有十來米距離了吧?”
蕭強心中算了一下:
“應該差不多。”
蕭強蹲下身子,查看那把還插在喪屍麵門上的砍刀,觀察了一會。
“你砍中了它麵部,卻沒有傷到大腦,就會有這種情況。”
劉偉點點頭,心中一陣後怕,剛才他的確是大意了,為了在蕭強,特彆是章曉曉麵前表現一下,他有些得意忘形了。
“速度挺快的,但你的力量似乎不夠?”蕭強皺著眉說道。
“是我大意了,這次太感謝你了…”
此時章曉曉瞥了他一眼,陰陽怪氣地問道:“現在蕭強救你一命,你說說…你的命值多少物資啊?”
說著,章曉曉的眼神不經意間望向劉偉身後的背包。
劉偉注意到之後,炸毛了一樣迅速後退幾步,雙手護住背包一臉警惕地看著章曉曉,似乎在說:
彆想打我物資的主意!
“我…我…”劉偉的眼珠快速轉動著,眼睛一眨一眨,大腦在思考怎麼回答。
“我們已經是隊友了,我…我也會救你們的!”想了半天,劉偉給出了這麼一個答案。
其言下之意很明顯,要我命可以,要物資,不行!
“切!”章曉曉鄙視的白了他一眼。
解決了喪屍,三人一狗再次出發。
穿過樹林,他們很快便置身於一片開闊的田地。然而,曾經美麗的田園如今破敗不堪,令人心生恐懼。
經過一個寒冬,肥沃的土地已滿是裂痕,蕭瑟的風揚起一片塵土。
田裡的農作物早已凋零,隻剩下枯黃的殘枝敗葉。
遠處,廢棄的農舍孤零零地矗立著,窗戶破碎,牆皮剝落,乾涸的血跡到處都是,昔日的溫暖與安寧蕩然無存。
喪屍的足跡隨處可見,它們在這片破敗的田園中遊蕩,尋找著幸存者。
朝著城市的方向望去,廢墟儘收眼底,曾經的繁華城市如今變成一片廢土。
高樓大廈倒塌,許多廢墟被大火燒成漆黑一片,死亡與絕望的氣息彌漫在空氣中,仿佛這裡就是人間地獄。
蕭強和章曉曉停下腳步,愣愣地望著眼前的場景。劉偉的聲音在他們耳邊響起:“看傻了吧?”兩人回過神來,微微點頭。
劉偉歎息一聲,目光投向遠方:“當時我第一次看到這一幕,也和你們一樣。”他指向出城的高速公路,“車隊被屍群襲擊,當時的場景非常嚇人。車道被完全堵死,許多人想下車卻無法打開車門,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屍群逼近,最後一個個倒在屍口之下。”
他們繼續前行,腳步沉重而堅定。
破敗的景象讓他們心情沉重,但他們不能停下腳步,蕭強和章曉曉還有狗子緊緊跟隨著劉偉,小心翼翼的穿梭在田地間。
“那是?”
蕭強眉頭微皺,臉上露出一絲疑惑。
他遠遠地看到,在那片田地中,有三個步履蹣跚的身影。
從他們的身形和步態判斷,顯然是喪屍。
更讓人驚訝的是,這三隻喪屍竟手牽手並排行走著,中間的小喪屍身高還不到一米,它的雙手戴著厚重的手套,被一條條鐵絲牢牢纏住,和旁邊兩隻喪屍的手連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