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的早上,青衫迷迷糊糊還在睡著,隻聽耳邊喊聲如雷般炸起。
“啊!啊!老姐姐,老姐姐,你怎麼了,你醒醒啊!”幾人打地鋪睡在地上,葉媽媽睡在王嬤嬤身邊,,每日早上二人都是最先起床,因此葉媽媽是第一個發現王嬤嬤不妥當的。青衫急忙爬過去,準備摸了一下王嬤嬤的脈搏,發現王嬤嬤胳膊都涼了。
青衫深吸一口氣轉頭對夫人道:“王嬤嬤去了,夫人節哀。”夫人聽到這句話,雙眼一閉,眼淚撲通撲通往下掉。
“嬤嬤是睡夢中離去的,沒受罪。”青衫想安慰一下夫人,卻又不知從何開口。
因嬤嬤死在客棧,賠了店家5兩銀子。青衫又求店家幫忙,給王嬤嬤把喪事辦妥,已經過去三天了。
“嬤嬤年輕時有個兒子,比我大3個月,名叫寶兒,嬤嬤進府沒多久寶兒就得病死了,後來嬤嬤的丈夫又娶了一房,嬤嬤便不再回去。以前嬤嬤常打趣說她無兒無女,孤寡一人以後讓我給她送終。”說到這夫人泣不成聲,擦擦淚接著道:“我娘親走的早,在我心裡,嬤嬤就是我親娘,小時候冬天我怕冷,一到晚上手腳冰涼,睡覺前嬤嬤把我腳揣在懷裡給我捂熱。嫁人生子後,怕我累著,哄我睡覺她去帶孩子。我還沒來得及儘孝,嬤嬤你怎麼就先去了,是女兒不孝啊。”說完拉著行雲的手嚎啕大哭。
行雲在一旁安慰:“夫人,你要好好的,嬤嬤的心願就是你和寶靈小姐平安到達瀘州。”
從客棧再次出發,走了小半日,從前麵不遠處的山坡後麵猛然跑出來幾個大漢,手持刀劍往幾人衝過來,一邊跑,嘴裡還一邊大喊著。
青衫忙對車裡的夫人喊:“夫人,前方遇到賊人了,你準備好。”一邊對身邊二人說道:“葉媽媽,行雲,快把家夥什拿出來。”二人猛然見到賊人正慌著,聽青衫一喊都開始抄家夥,幾人都不是第一次這麼乾了,抄的很是順手,葉媽媽把大砍刀拿出來,行雲逃出了匕首,青衫拿著一把菜刀,三人剛準備好,賊人已經跑到眼前。
“哈哈哈,看這幾個娘們,還學我們動刀子,小心劃破了臉蛋。“幾個匪人哈哈哈大笑,一個匪人一邊伸出手往行雲臉上摸去。行雲立馬把匕首往匪人的手刺了過去,匪人收手不及被劃匕首破了手背,鮮紅的血瞬間流了下來。
“小娘們,敢劃傷老子,老子讓你吃不了兜著走。”一邊猛然伸手抓住行雲握著匕首的手,“就這,還敢朝老子動刀子,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青衫數了數對方有5人,且手裡都拿著凶器,上前高聲道:“還請這位壯漢饒我姐姐一命,姐姐害怕壯漢,手抖不小心傷了壯漢,我替姐姐給壯漢賠罪。”
“賠罪,拿什麼賠罪,不如以身相許如何。”一邊露出淫蕩的笑容,看著行雲上下掃視。
青衫伸手拉開車簾子,夫人遞給青衫一個荷包。青衫接著荷包轉身對壯漢說:“姐姐親事已經說定,無法配與壯漢。這有30兩銀子,若不嫌棄,還請諸位好漢高抬貴手,放我們一馬,幾位的恩情,小女子沒齒難忘。”
站在後麵一個臉麵略白的匪人往前走兩步:“你這小姑娘好是伶牙俐齒,從客棧我們哥幾個就盯著你們了,今日一早就來這等候,30兩銀子就想打發我們。”
“幾位好漢既是從客棧就跟著我們,應該清楚,與我們一起來的嬤嬤剛因病去世,給嬤嬤看病已是花費不少銀兩,我們幾個人少力微,無法帶嬤嬤落葉歸根,安葬嬤嬤,身邊銀兩所剩無幾。幾位好漢還如此逼迫我們,豈不是要我們的命。”
“少廢話,拿錢來。”
葉嬤嬤在一旁哀求道:“各位好漢,真是沒錢了,求求你們放我們走吧。”
“把簾子拉開,我們哥幾個看看,車上藏的什麼?”
青衫上前把簾子拉開,寶靈小姐做一側似是嚇傻了,夫人往前移了移身子,褪下手腕的銀鐲子,拔掉頭上的銀發釵,交給青衫,揚聲道:“諸位好漢,出門在外不易,還請各位好漢高抬貴手放我們一馬。”
青衫上前走幾步,把銀鐲子,銀發釵遞給抓住行雲的匪人,幾個匪人互相看了看,臉麵略白的匪人說:“你們往前走,是要到官坊渡口坐船吧。”
“正是。”青衫回道。
“你們既是坐船,那這馬車便不方便帶了,不妨給我哥幾個留著代步可好。”
青衫笑了笑,“我和姐姐正不知馬車該如何處置,幾位好漢若不嫌棄,正當用。但是,我妹妹還小走不了長路,恐怕得坐馬車到渡口,待我們上船後,這馬車才能留給幾位。”
白麵匪人擺擺手,“無妨,宋大哥,趙二哥,勞煩你們二人跟著小姑娘走一趟渡口,我們兄弟在老地方等你們。“被喊名的2人齊聲應是,2人跟著青衫一行人往渡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