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衫想扶起地上跪著的長鳴,從椅子上起身的瞬間,伸手扶了一下椅子把手,被撞到的胳膊傳來一陣巨痛,突如其來的疼痛讓青衫又跌落在椅子上。長鳴立即發現了不對,忙起身問道:“姑娘,怎麼了。”
青衫坐著緩了一會,等疼痛勁過去,她試著抬起左胳膊,發現又是一陣疼,也不敢亂動了,對長鳴說:“你偷偷的去尋一個擅長跌打損傷的大夫來。”
長鳴點點頭,囑咐:“姑娘,你先坐這好好歇著,有事喊院裡下人去做。”長鳴走之前安排人把屋子裡散落的椅子碎塊打掃了。
青衫一邊交待:“剛剛的事情還沒說完,你走之前把六房的人喊進來。”
長鳴回身敦敦勸阻:“姑娘,你胳膊受傷了,先歇一歇,等大夫來診斷後再說其他的。”
青衫低頭看了一眼右胳膊說道:“我傷的是胳膊又不是嘴巴,不動它就不疼,你一會先把六房的人都喊來,再去請大夫,等我們說完,估計大夫也該到了。一會讓大夫從側門進府,直接領進我的院子,去吧。“
長鳴知道自己拗不過青衫,便把六房的人都喊來正堂接著議事。半個時辰後,大夫進了後院,青衫這邊和眾人也說的差不多了,長鳴扶著青衫回到後院。大夫上下捏了捏青衫的肩膀,診斷傷情,長鳴見青衫疼的直呼氣,額頭出了一層汗水,忙對大夫說:“大夫,您下手輕些,姑娘不吃疼。”
老大夫無奈的看了一眼長鳴:“我看這姑娘挺能挨疼,一聲沒吭,反倒是你,在旁邊轉來轉去礙事。”老大夫隔著衣服繼續對青衫的胳膊上下其手,有時會使勁捏一下,或者按一下,問青衫疼不疼,一會得出了結論:“這是骨裂了,姑娘好好養著,我開個方子你先喝幾天。記住一個月內,傷的那隻手不要提重物。”青衫疼的臉都白了,無力的點頭示意知道了。
幸好傷的是左邊的胳膊,不影響吃飯,寫字,老大夫說最好的方法是把左手固定著用根繩子吊在胸前,青衫嫌棄不好看拒絕了。
此後十多天青衫在千豐城處理事情,發布政務,李東風去大石,二龍,衝子幾個城池清理程子華遺留的殘兵,兩人自那天後沒有見過麵。胡洲從長亭鎮來千豐城彙報情況,中午和青衫,長鳴一起吃飯。
自青衫胳膊傷了後,每次吃飯文文或者瀟瀟,起碼有一人站在左手邊照顧。這次胡洲來了,胡洲直接就坐到青衫左邊的位置,胡洲說江懷飛攻城時,自己在長亭鎮如何大展身手,說到激動的時候手上動作大了些,一隻手打到了青衫傷著的這隻手臂。
青衫胳膊上的傷還沒好全,被胡洲冷不丁的一打疼的‘啊’的喊出聲。胡洲立馬停止了動作,伸出手揉了揉剛剛被打到的胳膊,青衫被他這麼沒輕沒重的一揉,疼的都快哭出來了,忙喊道:“停,停,停,不要揉了。”
長鳴趕忙起身把二人分開,焦急的詢問:“怎麼樣,要不要喊大夫來看看。”
青衫無奈的搖搖頭:“不用,我緩一會緩就好了。”
胡洲瞪了一眼胡洲,讓青衫坐他的位置,他則坐在青衫和胡洲中間。胡洲一頭霧水,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還在自我求證:“我不小心碰了一下,會這麼疼嗎?我這段時間沒少去軍營練武,力氣竟然這麼大了。”說著還使勁攥了攥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