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青衫看完江懷飛的信,李東風開口說:“陸義好大的口氣,開口就要留3千匹馬。”
“陸將軍帶兩萬精兵駐守伍門關,能放馬匹進入關內,已經是冒著掉頭的風險,但一共就五千匹,他留下三千,確實有些多了。”
李東風說道:“伍門關離我們太遠,又不能打過去,江懷飛就不會換個關隘進來,就這樣任由他宰割。”
青衫看著手中的信:“他應該也接觸了其他的關隘,估計還不如陸將軍。”青衫想到了什麼,喃喃自語:“陸將軍,和陸黑是同一個姓。”
心裡有一個想法,對李東風說:“我研墨,你來給陸黑寫封信。”青衫在磨盤上滴了幾滴茶水,一手拿著黑色的磨塊在磨盤上麵轉圈,一邊和李東風發解釋。
“陸黑也姓陸,一筆寫不出兩個陸字。陸義今年四十往上,不管是侄子還是外甥,生搬硬拽也好,先讓陸黑認下陸義這門親。在以情動人,協助江懷飛,儘快帶馬過關。千裡迢迢走一趟,總不能就隻帶千匹馬回來,再說這可是五十萬兩銀子呢?估計陸義在邊塞也缺糧缺馬,如今北方朝局不穩,南邊亂作一團,朝堂都把重心都放到了南邊,誰還有功夫去關注北邊的事。”
“你再給江懷飛寫封回信,陸義將軍帶著2萬人馬守伍門關,缺什麼讓他看著給,先把路走通了,這筆生意完了還有下一筆,以後會常從伍門關經過,不管是人情還是禮節,讓他先和陸義打好關係。”
李東風坐在書桌前,執筆給陸黑寫了一封信,等墨跡乾的時候,李東風看著寫好的信臉上一紅:“無中生有就讓陸黑認了一門親,你說他看到這封信會怎麼想。”
“據我所知,陸黑西行之前在臨江樓請了兩桌,沒少花錢,由此可以看出他在人情往來方麵做的不錯,大是大非也能分得清。陸義是鎮北將軍,三品大將,他認陸義將軍做親戚也沒埋沒他。馬匹也是給他送過去的,他提前和江懷飛接觸下也好,多少也算出點力。”
李東風又寫了一封給江懷飛的信,青衫把信拿著看了一遍,等墨汁乾了折起來裝在信封裡用蠟油封好,安排人分彆給兩人送去。
正事說完了,夜色也深了,青衫拎著燈籠送李東風出院門。
“明天我找裁縫來給你做身新衣服,你現在代表的是李府的臉麵,穿的破爛一樣,其他人怎麼看我。”
“謝謝將軍。之前逛街的時候,也去過一趟成衣店,裡麵的繡娘說一件繡品頗多的成衣要耗費三個月,乃至半年的時候才能好。現在也不富裕,買衣服的錢能讓軍中士兵多吃一個饅頭,就不舍得買了。”
青衫說笑間就解釋了穿著的事情,李東風微微低頭看著青衫:“軍中差的多了,你一身衣服的錢能做什麼,姑娘家就要穿的漂亮些。”
“聽將軍的。”
第二日吃完早飯,剛安排好送信的事情。一個繡娘帶著兩個丫鬟來了後院,帶著許多樣品讓青衫挑選。青衫還是舍不得花錢,選了一套頗素雅的襖裙,就把繡娘打發走了。
傍晚時分,李東風的貼身侍衛張行抱著一個木箱子來後院找青衫,挺大一個箱子,箱子上沿快到張行的下巴:“青衫姑娘,這是將軍送給姑娘的。”張行話不多,把箱子放到一旁的茶幾上,就告辭出了院門。
青衫好奇走上前,打開箱子,滿滿一箱子花攢錦簇的首飾。青衫被驚呆了,比上次她給大夫人送的還多。彆看張行一個人輕鬆的抱過來,但青衫和文文、瀟瀟三個人一起抬著箱子,才勉強把箱子搬到了後室。
兩個月後,三月草長鶯飛,天暖和不少,柳枝抽出了新芽。青衫也收到了陸黑從西邊送來的信,西邊沒有能和他們一較長短的勢力,他帶兵繼續往西深入。江懷飛送的4000匹軍馬已經到了,陳觀負責訓練騎兵。有一個采藥的老農,協助他們找到了一個鐵礦山,他分出了一批士兵正開始煉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