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吐得差不多到了,從懷中拿出一個白色的陶瓷瓶子,倒出來一顆黑色的藥丸,在嘴裡嚼嚼咽下去了。做好這一切,他又倒出來一顆藥丸哆嗦著遞給一旁的丫鬟:“給潘兄喂下去。”丫鬟慌亂接過藥丸塞到了潘明元的口中。
“去喊人,把侍衛都喊過來。”一會呼啦啦進來了許多人,安排人把倒在地上的潘明元抬走醫治。王靖邦擦了擦嘴上的血沫安排道:“全府,全城搜尋青衫,看到後立馬把人帶過來。”號令發出,侍衛剛離開,有守城的士兵來稟告:“王將軍,在西城門執勤的門衛通傳,會城的軍隊前來攻打大堰城。”
王靖邦理了一下眼前的情況,安排:“傳令潘王大軍進城,等大軍進城後,關城門守城。”說著把兵符從懷中拿出來交給屬下去軍營傳令。之後他坐在椅子上歇了一會,待藥生效不再吐血,扶著身邊的侍衛起身,安排道:“備馬,我們去西城,看是誰膽敢來攻城。”王靖邦艱難上馬,馬往前走時晃動的他的胃部,又有血氣上湧,他伸手捂著胸部把要吐出的血壓製下去,摸到了懷中的木盒子,心裡一片自嘲,此時青衫三人已經出了東城門往外去了。
他拖著中了毒的身子登上了大堰城西城,看著遠處走來的舉著李字大旗的隊伍,約五千人,已經夠來到大堰城西城十裡處的地方,遙遙可見一個將軍手持長槍騎馬走在隊伍前列。此時王靖邦見斥候上樓,問道:“可知李軍領兵之人是誰?”
斥候回道:“王將軍,樓下帶兵之人是李東風。”
王靖邦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又反問道:“確定來人是李東風,不是李雲。”
“是李東風無疑。”
若沒有今天早上的意外,李東風帶這些人來和送死沒有區彆。但現在潘明元躺在床上生死未知,他拖著一副殘軀騎馬作戰都困難,如今最好的打算就是守城養身體。
他還在想著以後該怎麼做,這時鐘有才氣勢洶洶的爬上城樓對他大吼:‘王道士,你在做什麼?昨天潘將軍回城時已經安排好,今天一早大軍出發進攻會城,你為什麼讓大軍回來守城。不管領兵之人是誰,就從會城來的那點人,我帶一萬人就能打散。”
鐘有才說著就把刻有王字的兵符扔給王開軒,接著質問:“潘將軍在哪?他難道也任由你亂指揮。”
王靖邦有聲無氣說道:“我知道你很生氣,不理解我這樣做的原因。早上我和潘兄一起吃飯的時候,我們兩人都中了劇毒,他現在還在床上躺著。我知道你和潘兄情深,但現在這種情況不適合進攻會城,也不適合出城迎戰。”
鐘有才上下看了一遍王靖邦,隻看出他臉色發白,嗤笑一聲,轉身下樓往縣衙去。王靖邦服用的藥物是自己研製的,放了丹砂,硫磺,白礬等煉丹常見的藥石,可以短暫的麻痹身體疼痛,現在藥效快過了自感體力不支,要回縣衙治病。
忍著腹中劇痛回到了在縣衙住處,見到隨從問道:“可找到青衫。”
隨從回道:“城裡各大客棧都搜查一遍,城門口也多增加了兩倍的人手,目前還沒有找到。”
王靖邦此時疼的全身冒汗,忍著疼痛大聲斥責:“一個大活人就這麼找不到了,你是飯桶嗎?搜城,全程捉拿。”說完就疼暈了過去。屋子裡麵又是一陣兵荒馬亂,可躺在床上的人已經不人事不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