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衫笑了笑沒有接他的話,隻說了一句:“這兒太曬了,我們進屋,你有不明白的問題都可以問我哦。”長鳴一手舉著傘,一手拉起青衫進了室內,走到陰涼處青衫就感覺全身上下涼快了許多。
曹乂冕進來後,上下左右打量青衫,青衫坐在凳子上任由他看。王靖邦端來一盆清水進屋,拿出自己的帕子打濕後遞給青衫示意她擦擦臉上的汗,青衫接來在額頭,脖頸處隨意擦了擦,又把帕子遞給王靖邦。
“姑娘剛剛問我天圓地方是否正確,同樣的問題我也想反問姑娘。“曹乂冕也洗了一把臉,腦子似乎清醒了許多。
“天上有一隻鳥在飛,這隻鳥就是地,鳥身上的羽毛是山川草木,鳥兒在天空飛翔,如何能說天是圓的?一會鳥兒的孩子過來了,孩子好久沒見母親,繞著母親前後左右飛翔,如同月亮陪著大地一般。又過了一會鳥兒的兄弟姐妹過來了,陪著母子兩個一起在天空中飛翔,就像水,金,火,木,土陪著大地和月亮。當然他們還有一個暖和的的窩,可以看成天上掛著的太陽。”
曹乂冕思考了一會,問道:“可月亮有陰晴圓缺,天空有陰晴雨雪,地麵還有四季變換,又該如何說。”
“你問的這幾個問題,其實是一個。”青衫看著陽光透過窗柩照到地麵上,說道:“你把桌子上的茶壺拿來,放在陽光下。”青衫拿著桌麵上的杯子以陽光為直線講解了一番月亮是如何陰晴圓缺,之後連比帶劃又講解了四季變換是怎麼來的。此時太陽已經落山了,青衫說的口乾舌燥,拿著茶杯來了一句:“給我倒杯水。”曹乂冕直接把茶壺裡麵的水倒在青衫拿著的茶杯裡。
曹乂冕看著青衫喝水,又問道:“我如何能信你說的就是正確的。”
“但你也無法證明我說的就是錯誤的。今天就到這吧,你好好想想我剛剛講的,日出日落,潮漲潮落,萬物變化都可以從中找到身影,你慢慢琢磨吧。”青衫說完就回去了。
走在路上,王靖邦說道:“我那師弟從小癡迷天象,到現在有幾十年的時間,但在青衫姑娘麵前隻能說他略懂些皮毛。姑娘小小年紀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再次讓我刮目相看。”
青衫看著遠處的夕陽回道:“我隻是比旁人想的多些,沒甚特殊之處。”
“我師弟行為言語異於常人,以前經常被當作瘋子四處挨打躲藏。後來就自己一個人在房中偷偷觀看天象,有事情也不和外人說。”
“這些年都是你護著他嗎?”青衫問完,王靖邦沒有接話。
青衫接著說:“在西邊有個叫石竹的山坳,我在那做了一個會場,有幾十個道士和近百名道童,現在會場缺個負責人,你現在也沒有事,收拾收拾就過去吧。曹先生交給我就行,以後我來負責他的衣食。”
王靖邦轉頭不可思議的看向青衫質疑道:“你小小年紀,竟然信修仙長生之術,你可知……”
“我知,世上沒有長生不老的人。”不等王靖邦說完,青衫就打斷了他的質問。
“那你為何要養那麼多的道士,難道是為你自己祈福用的,還是為李東風祈願用的。”明顯一副不信的語氣。
“你親自去看看就知道了,和你想象的不一樣。就明天吧,我們一起去一趟,你看行嗎?”
說走就走,青衫誰都沒有通知,第二天早上,李楓駕著馬車帶著青衫往西邊去了,青衫走之前給胡洲留話,如果胡洲有時間了讓他也去一趟石竹會場。雖然政務上有楊開軒負責,但青衫剛回,之前堆積的事情太多,他有些無法做主,長鳴留在大堰城協助他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