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青衫剛起床,李楓從暗處現身:“姑娘,昨日城中有異動。我去湯老爺院中聽了一個時辰,約三五日,將軍便會打到湯陵城。”
“我知道了。”
“可要同飛燕傳訊。”
“暫時不用。”
青衫想逃走,逃離這紛亂世道。李東風既然打到此處,說明半邊天下已定,他身邊不缺仁人誌士,多她一個不多,少她一個不差。她累了,隻想帶著李楓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過自己的日子。
青衫心裡有事,在湯玉樞身邊服侍時便不如以往用心,出門時總是會忘記拿東西,她不動聲色的回來重拿。青衫回來端茶杯的時候,湯玉樞握住了她的手。他摩挲著青衫白皙的手指,拉起她的手抵在自己的額頭。
“紅娘,你今天心神不定,已經猜到了是嗎?”湯玉樞抬頭看著青衫:“我不願你去服侍其他的男子。”
青衫看著他溫柔一笑:“大公子,茶涼了。”湯玉樞鬆手,看著青衫倒茶換水。
直至晚上伺候湯玉樞上床歇息,青衫摘下帷幔,湯玉樞又問:“你可願意留下來,我不會虧待你的。”青衫不曾回話,把燈燭吹滅,關上門往後麵的住所走去。
青衫一人走的時候不拎燈籠,有月亮便借著月色,沒有月色便憑感覺,她無所懼走在僻靜的小道上。忽然一人從前麵把她擁個滿懷,她疾聲詢問:“誰?”
這人把她的臉埋進自己的胸膛,青衫想找到一點空隙大聲呼喊都做不到,此人臂力驚人,她的口鼻都被人胸前的衣物阻塞,呼吸都費勁。青衫急迫中能判斷來人是個男人,一陣功夫後,一隻大手卡著她的後頸,吻了上去。
青衫的鼻腔終於呼吸到外界冰冷的空氣,她用手使勁擊打男人的背部,隻覺此人骨骼堅硬無比,自己的捶打落到人身上如同搔癢一般。便又用腳踢,男子依舊紋絲不動,任由她踢打捶擊。隻雙手抱著青衫的頭,使勁吮hun吸她的唇舌。
青衫氣急了,抬起膝蓋使勁頂了一把男子的子孫袋,男子痛的‘哼‘了一聲,依舊含著青衫的口唇沒鬆口。青衫想來第二下,還沒來得及抬腳隻覺後頸一疼便暈了過去,男子又抱著她親了一會,青衫迷糊中意識到男子還在親她,便又使勁擊打,男子鬆開她轉身沒入黑暗不見了蹤影。
青衫氣喘籲籲,氣的心中破口大罵,穿過黑暗的竹林快步跑到屋簷下,輕聲喊:“李楓,李楓。”
“姑娘。”李楓從窗戶縱身躍出來。
“院中有賊人。”青衫話音剛落,李楓就大步往外走。青衫隨後吩咐:“小心些。”
“是。”李楓應了一聲沒入黑暗不見了。
青衫喝了一口茶水,又端著茶杯來到廊簷下漱口,也不知是什麼樣的采花賊,烏黑一片她連對方的麵貌都沒看到就被人占了便宜。
一會的功夫,李楓回來了,對著青衫搖搖頭:“姑娘,沒見到。”
此時青衫也已經冷靜了下來,來人是個體量削瘦的男子,若真是采花賊,不會任由她擊打,且對方又有能力製止她,她暈倒的那一刻就該對她上下其手,而不是隻啃她的嘴巴。看其舉止應該是是認識她的人,在心裡畫出男子的體型,身高,把身邊的人輪番猜測了一遍。
第二天,青衫和湯玉樞一起吃早飯,早飯還沒吃完,湯玉樞就被小斯叫走,一上午沒回來。湯玉樞不在,青衫也無事可做。
“李楓,你把院中的竹子砍一棵,劈成細密的竹條,我一會紮個風箏。”李楓砍竹子,劈竹條,青衫則在一旁準備紙張糊風箏,做了一個簡陋的燕子形狀的風箏,青衫又用墨水把燕子塗成黑色,在燕子腦袋的地方畫了兩個圓圓的眼睛。等一切做好了,又給風箏綁好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