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楊開軒和胡洲早早的來了,胡洲以為他來的夠早,就能看到一號屋裡的人是誰,沒想到一號屋來的比他還早,就像住在這兒一樣。
三個屋子的人員已齊,青衫道“今天三位要做的是讓你經營的商社長久可持續的運轉下去。“
“請三個屋子各派一人來取信。”
趙莊,尚榮華,胡洲三人出了帳篷,來到青衫這把楊開軒昨天晚上留下的信取走。胡洲不懷好意的上下打量著趙莊,越過他往一號屋看去,透過白色的篷布隱約可見裡麵坐著一個人。
胡洲故意往趙莊身上衝了一下,青衫看的真真的,幸好趙莊是個哥兒,若是個姑娘,胡洲這力度能把人撞倒。
趙莊被他硬撞一下,也不和他計較,烏溜溜的眼珠看著他笑,口裡喊著“洲哥。”
本來就是胡洲無事生非,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胡洲冷哼一聲把信取走。青衫就坐在凳子上看著,胡洲倒是還想再做些什麼,可當著青衫麵他行為不敢太過放肆。
青衫無奈的搖頭,輕聲道“你就狂吧。”湖洲露出一個無賴的笑,仿佛在說“那又如何。”那模樣極其欠揍,看的青衫直想給他兩拳。
這時湯玉樞也過來了,若是他自己他絕對會避嫌不往青衫這邊來。可此時胡洲,楊開軒都在,兩人一早就在討論什麼遊戲模擬,他在旁聽了一會感覺有些意思。來之前他還特意和李東風說了一聲,心裡本就帶著些好奇,可一到這也對大帳中的布局感到奇怪。
他拱手行禮“楊先生,青衫姑娘,我也來湊湊熱鬨。”青衫對他點點頭,楊開軒指了指一旁的凳子示意他坐下。
三個屋的人都回去後,青衫看胡洲那拽的不行的樣子,靈機一動,心道讓你狂,小樣,還治不了你。
她揚聲道“信都拿到了,下麵我給大家講個故事。”
“王三李四是一對異姓兄弟,也是江湖上名滿四海的江洋大盜,上至權貴,下至富商沒有這二人不敢偷盜的。兩人仗著功夫高沒少到處作惡,可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他們終究是被巡捕捉到了。可巡捕搜遍兩人的住處也沒有見到丟失的財物,這二人行盜之時從來不以真麵目示人,因此,案件便陷入了僵持狀態。”
“後來一個經驗豐富的老吏提了一個辦法,把倆人單獨關押,分彆審訊。”
“若王三招供,李四不說,那王三可無罪釋放,李四監禁二十年。反之亦然。”
“若兩人都招供,分彆監禁十年。”
“若兩人在審問期間都不招供,那就是證據不足,他們兩人隻需要監禁一年。”
青衫把故事講完,三個房間裡的‘行首’也把路人甲的信看完了。看著信上獅子大開口,幾乎要去半邊家產的內容,三人同樣露出沉重的表情。
青衫接著道“這段時間你也打聽到路人甲是個心黑手辣,翻臉無情的人。同樣也知道路人甲沒有及時答應和你合作,是因為有一個不弱於你的龐大的商社也在和他尋求合作。”
“此時而這個商社的行首也知道了你的存在,他有意向你拋出善意。此時,你該如何選擇呢?”
郭長鳴抿抿唇,看著路人甲的信,一臉慎重的從旁邊拿來白紙。
胡洲更是咬牙切齒,握著拳頭,啪一聲砸到一邊的白紙上。
尚榮華被他砸桌子的聲音嚇一跳,他看向鄭大娘和歡女,鄭大娘給他研墨,一邊小聲道“尚管事,我們聽你的。”尚榮華執起毛筆,沾著墨跡在空白的白紙上開寫。
趙莊和李楓把折好的白紙送出來,楊開軒笑著接過來,剛展開臉上的笑意就凝固了,他把空白的紙放下,又展開另一張,隻見紙上寫著“好一個獅子大開口的路人甲。”
他昨天晚上有多開心,這盆冷水就有多透心涼,楊開軒鬱悶的不行。
湯玉樞剛把昨天晚上三個屋子的開價看完,他沒有看到楊開軒給三個屋子寫的回信,但想也知道,能讓人說獅子大口,可見楊開軒果真符合“心黑手辣”這個形容。
歡女從二號屋中出來,她把折好的紙遞給青衫,又對著楊開軒和湯玉樞羞澀的笑笑,才轉身快步回去。
楊開軒看完二號屋的回信,一手扶著胸膛,口中感慨著“數百萬家產,就這樣打了水漂。”
青衫笑而不語,問道“路人甲先生,你選幾號屋做合作夥伴。”
楊開軒麵前有三封信,僅有一封是正經回信,他無奈道“二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