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姨。”“青姨。”兩個少年似鳥雀歸巢一般,歡快的往青衫身邊跑去。
“芝麻醬都調好了,一人一碗。”等人坐好,青衫滿臉笑意的看向兩人“餓了吧。”
李楓在一旁拿著匕首削羊肉卷,他劍術精湛,削出來的肉薄薄一層,放進鍋中一涮就熟了,煮熟的羊肉片裹著醬料入口後千金難換。
兩個少年拿著筷子一頓狂吃,看武哥和江暄一口接一口的大口吃肉,青衫樂的嘴就沒有合過。鍋中的肉被撈完了,青衫又下了一鍋,四鍋過後,兩人放緩了夾肉的速度,青衫才在裡麵放了一些白菜葉,蘿卜片。
江暄口渴了,自己拎起茶壺倒了一杯水,冰涼的液體入喉,讓剛泡過湯泉的身子爽的哆嗦了一下。水入喉卻沒嘗出來是什麼,端著茶杯放鼻尖聞了一下,有股淡淡的清甜。
江暄又細細品了一口,確認之前沒有喝過,他舉起茶杯問道“青姨,這是什麼?”
“椰子水,好喝嗎?”
武哥兒出聲問道“椰子水?那是什麼?”他湊上前瞧一眼,就著江暄的手把剩下的椰水飲儘,砸吧砸吧嘴“甜的,但又不是很甜,說不上來。”
江暄又倒了一杯遞給武哥兒,武哥兒咕咚兩聲喝完了“挺解渴。”
江暄卻問道“青姨,這椰子水是從哪兒來的?”
“你洲叔從南洋運來的。”青衫轉頭向室內喊“鄭大娘,拿個椰子過來。”
“哎,這就來。”鄭大娘在房間裡應道。
武哥兒吃的差不多了,他起身看著一旁放著的凍肉和匕首,興致勃勃的挽起袖頭“我也試試。”
他一手拿著肉,一手拿著匕首,使勁削了一下,一片肉掉下來,他又試著削了兩下,影著明晃不定的炭火,青衫能看出來他削初出來肉片薄厚不一。武哥兒皺著眉頭看著肉又試了兩下,還是達不到李楓的水準。
李楓在一旁指揮他調整握刀的角度,武哥兒‘唰唰唰唰’連著削了十多下,果真有效,削出來的肉片一次比一次均勻。
江暄把頭幾片大小不一的肉片端過來,武哥兒看到了,忙製止“青姨,吃後麵的。”
小子自尊心很強,青衫讓他不用在意“無妨,放鍋裡多煮會就熟了。”
江暄把削好的肉撥進鍋中,後麵的肉片比李楓削的厚,但卻均勻許多,青衫看著下鍋的肉片點頭誇讚“不錯,有進步。”看青衫這樣說,武哥兒又削了滿滿一盤子。
江暄夾了一塊蘿卜放到碗中,問道“青姨不是最愛吃辣鍋,怎麼今天這麼清淡。”
青衫搖搖頭“年齡到了,該養生了。”
青衫離了軍營專心養胎,這一個月養的容光煥發,在火光的映照下一張臉更是白裡透著紅,江暄看著她笑的平和安靜,但心裡隻覺和往常不太一樣。
這時鄭大娘抱來了一個椰子,青衫示意江暄接過去。看著手裡沉甸甸泛著青色的椰子,江暄舉著晃了晃,聽到裡麵有水聲“這就是椰子,裡麵的水就是椰子水?”
青衫點點頭“是的。”
武哥兒放下手裡的羊肉也坐過來,他敲了敲椰殼“是硬的。”
“你倆試試,看能不能把它打開。”
“拿匕首。”江暄把匕首遞給武哥兒,武哥拿著匕首左右戳,隻在青色的椰殼上戳出了幾個刀印。兩個人商量著拿大刀斬開,歡女見兩人要開椰子,也好奇的來到院中。
三人商量著,試了好幾種方法均沒打開,破殼小隊的少女出主意“咱們用剪子試試,我去拿。”
剪子拿過來,江暄握著剪子對著椰殼戳進去,但也隻進去了一點尖頭。
歡女又去拿前院拿錘頭,武哥兒先是用錘頭砸了兩下,椰子打了個滾,錘子偏了方向,青衫看著急速滾走的椰子,笑得前俯後仰。
江暄跑過去把椰子抱回來,歡女又道“我剛剛拿錘子的時候,看到了斧頭,是不是可以用斧頭劈開。”
“可以試試。”
武哥和歡女去前院拿斧頭,江暄抱著被摧殘不成樣的椰子對青衫無奈攤手,青衫笑的都快坐不住了。她在院中笑,少年在院中看她笑,出醜又如何,他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