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力係統已經被破壞,樓道裡麵亮起了應急燈。
陳楚的雙眼猛地一睜,瞳孔中閃爍著不容置疑的堅決與冷冽。
陳楚很清楚,在這危機四伏之地,每一秒的猶豫都可能是生與死的界限,他沒有絲毫保留,一雙腿就像高壓彈簧一般,身形瞬間變得模糊而飄渺,宛如一縷青色煙霧,輕盈卻蘊含著毀滅性的力量,沿著鏽跡斑斑的消防樓梯,以一種超越常理的速度,向上疾衝。
沿途,那些曾經肆意橫行、令人聞風喪膽的行屍,在這一刻卻如同遇見了天敵般,紛紛退避三舍。
在行屍們的眼中不再是空洞與麻木,而是被深深的恐懼所取代,那是一種源自靈魂深處的戰栗,是對陳楚身上那股不容侵犯的王者之氣的本能反應,行屍們發出低沉而嘶啞的嗚咽,彼此間傳遞著驚恐的信息,仿佛是在警告同伴,切勿靠近那抹青色的死亡陰影。
陳楚的步伐堅定而有力,每一步都踏在虛空之上,留下一道道淡淡的青煙軌跡,那是他速度與力量的象征。
陳楚的身影在昏暗中穿梭,宛如鬼魅,又似戰神降臨,所過之處,行屍無不顫抖,有的甚至跪倒在地,以一種近乎虔誠的姿態,乞求著這不可抗拒力量的寬恕。
行屍對陳楚的恐懼已經刻入了它們的基因裡麵,當陳楚的戰鬥值拉滿的時候,它們接受到的壓迫感更為強烈。
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奇異的氛圍,那是死亡與希望交織的旋律,是恐懼與勇氣並存的樂章。
陳楚的心中隻有一個潛意識的念頭,找到芮玲,保護芮玲,因為,芮玲是一個女生。
在陳楚的價值觀裡麵,女人就是弱者,是需要保護的,這也是他對卡西公主好的原因之一,當然,這其中也少不了養父和一些影視作品的價值灌輸。
隨著陳楚越接近三樓,他身上的氣勢愈發磅礴,仿佛整個大樓都在他的意誌下顫抖。
行屍們不再是單純的退避,而是開始主動讓出一條道路,它們用各自的方式表達著對這位強者的臣服與畏懼。陳楚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了死神的鼓點上,每一次呼吸都伴隨著周圍空氣的震顫,宣告著屬於他的絕對統治。
終於,當陳楚以一種雷霆萬鈞之勢破門而入,那扇搖搖欲墜的門板在巨大的衝擊力下轟然倒塌,激起一陣塵埃,也驚擾了室內的靜謐與壓抑。
三樓這間熟悉而又略顯陌生的房間。
芮玲的房間和陳楚的房間是同一個位置,所有的布局都是一模一樣,而且,區彆隻是,芮玲的房間更加女性化,裡麵有很多私人點綴的物品。
芮玲原本正站在窗邊,她被這突如其來的災難震驚了。窗外的景象,是無儘的行屍在昏暗的天幕下緩緩移動,宛如地獄的使者,讓人心生寒意,然而,背後那突如其來的、仿佛能撼動天地的聲響,讓她的心臟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芮玲轉身,眼睛裡麵滿是不可思議與驚恐。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她甚至能清晰地聽到自己心跳的轟鳴,與周遭的嘈雜形成鮮明對比,當視線終於聚焦在那道熟悉的身影上——是陳楚。
芮玲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她的雙手不自覺地捂住嘴巴,試圖抑製住那即將溢出的尖叫,但眼中泛起的淚光卻出賣了她的情緒。
在那一刻,所有的堅強與勇氣似乎都離她而去,她就像一隻受驚的小鹿,無助地癱軟在地上,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陳楚一步步向她走來。
陳楚一步一步走向芮玲,他的步伐沉穩而有力,每一步都似乎在向芮玲傳遞著一種安心與力量。
“我們走。”陳楚站在芮玲麵前,俯視著癱軟在地上的芮玲。
“我們去哪裡……”
“轟隆隆!”那聲音震耳欲聾,仿佛天際的驚雷落入凡間,將整個樓層都震得搖搖欲墜。
芮玲一句話還沒有說完,眼神瞬間被吸引,她下意識地望向囚禁行屍的房間方向,隻見那裡已是一片混亂與毀滅。
一架龐大的機甲正如同憤怒的巨獸,在三樓肆意橫行,它的每一次揮拳、每一腳踐踏都伴隨著驚天動地的轟鳴,仿佛要將一切阻礙都化為齏粉。那機甲周身覆蓋著冰冷的金屬裝甲,在昏暗的燈光下反射出森冷的光芒,猶如猛獸出籠。
囚禁行屍的房間在機甲的瘋狂破壞下迅速崩塌,磚石飛濺,煙塵四起,仿佛世界末日提前到來。
而那些原本動作遲緩、笨拙不堪的行屍們,在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下竟變得異常敏捷。它們似乎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紛紛掙脫束縛,成群結隊地朝外逃亡,動作之快令人咋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