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專員臉上浮現一絲得意之色,隻是,他沒有看到陳楚臉上露出驚慌之色,陳楚依然是淡定從容,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
看著陳楚那雲淡風輕的模樣,單專員莫名的火冒三丈。
在那昏黃而略顯壓抑的燈光下,單專員的臉龐因怒意而微微扭曲,一抹得意之色如同被狂風驟雨前的陰雲迅速掩蓋,取而代之的是難以遏製的憤怒之火,在他眼中熊熊燃燒,他仿佛是一位被挑釁的君王,無法容忍任何挑戰其權威的存在,然而,這份憤怒在麵對陳楚時,卻顯得尤為無力且諷刺,因為陳楚站在那裡,宛如一泓深邃的靜水,任憑外界風起雲湧,自巋然不動。
陳楚,他的身姿挺拔而優雅,即便是在這突如其來的緊張氛圍中,也未曾有絲毫動搖。
陳楚的麵容自始至終保持著平和,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超脫物外的淡然,仿佛這世間萬物,包括眼前即將發生的衝突,都無法在他的心湖中激起半點漣漪。
與此同時,五個士兵如同被精準調度的機械,齊刷刷地邁出步伐,向著陳楚逼近,他們的動作整齊劃一,每一步都踏出了沉重的回響,宛如鋼鐵洪流中堅不可摧的堤壩,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與壓迫感。頭盔下的雙眼閃爍著冷冽的光芒,那是一種長期訓練鑄就的堅定與冷酷,足以讓任何心懷畏懼之人顫抖。
這五名士兵,就像是單專員憤怒情緒的實體化,以不可阻擋之勢,將這片空間填滿,形成了一座無形的鋼鐵城牆,將陳楚與外界隔絕。
然而,麵對這如此強大的氣場,陳楚依舊保持著那份風輕雲淡,他的眼神沒有絲毫退縮,反而更加清澈明亮,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處的秘密。
單專員見狀,怒火更甚,他仿佛被陳楚這份從容不迫徹底激怒,大手再次一揮,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帶走!”但在這聲令下之後,空氣中卻多了一絲微妙的變化,似乎連空氣本身也在為這場即將到來的對峙而屏息。
兩個士兵站在了陳楚的身邊,另外三個士兵則是站在陳楚的身後,形成了押送之陣。
“陳楚,囂張點啊!”小和尚哀嚎道。
“我現在不囂張嗎?”
“不夠,還可以更囂張!”小和尚慫恿道。
“那要如何做?”
“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你說,誰敢碰你就讓他死!”小和尚一陣急促的警報聲後惡狠狠道。
“……算了。”陳楚滿頭黑線。
此時,單專員已經走到了門口,陳楚被五個士兵押送著跟了上去。
一行人穿過一條長長的金屬走廊,到達了一個燈火通明的房間裡麵,房間裡麵有一張桌子,一張可以禁錮的椅子,很顯然,這是一個審訊室。
“陳楚,再不走就來不及了。”小和尚道。
“那就隻能走了……”
陳楚暗自歎息一聲,猛然一聲暴喝,雙臂一抖,身邊兩個身穿外骨骼鎧甲的士兵倒飛了出去,陳楚的身體則是借力向前狂奔,像離弦的箭一般射了出去,與此同時,倒飛出去的兩個士兵撞在了身後三個士兵身上,五人重重的撞在一起倒在地上,就像被一輛重型卡車撞上一樣。
“啊……”
單專員還沒有反應過來,陳楚的身體已經從他身邊掠過,刮起一道狂風。
陳楚消失了。
整個翰林星軍區炸開了,警報聲瘋狂的鳴叫,人們做夢都沒有想到會有人從戒備森嚴的軍區逃離,但是,殘酷的事實就是,陳楚消失得無影無蹤。
當然,這還不是最壞的消息,最壞的消息是,當陳楚消失不到十分鐘,總統府的電話就來了。
是的,沒錯,是哲侖帝國總統親自打過來的電話。
單專員被軍區司令訓得就像龜兒子一般,佝僂著身體一臉卑微……
……
回不去了。
陳楚坐在一棵參天大樹的樹冠上,遙望著遠處的翰林大學那星星點點的燈光一陣發呆,他不明白為什麼這樣,他一直想安靜的讀書,但是,天總是不遂人意,從哲侖大學到翰林大學,他總是會遇到各種各樣的狀況。
“陳楚。”陳楚的大腦裡麵響起了小和尚的聲音。
“呃……你怎麼找到的我?”
“我一直在你身邊,隻是偶爾信號不夠好失去聯係。”
“蒼蠅間諜嗎?”
“嗯。”
“媧姐……咦……小和尚,我就想安安心心讀書,為什麼就這麼難?”陳楚道。
“從科學上來說,我無話可說,從玄學上來說,你就是自帶光環,或者說你就是宇宙的暴風眼,無論你在哪裡……對了,有一段話挺適合你的。”
“什麼話?”
“你以為你躲起來我就找不到你了嗎?沒有用的!像你這樣拉風的男人,不管在什麼地方,就好像漆黑中的螢火蟲一樣,那樣的鮮明,那樣的出眾。你那憂鬱的眼神,唏噓的胡渣子,神乎其技的刀法,還有那杯dryarte,都深深地迷住了我。不過雖然你是這樣的出色,但是行有行規,不管怎麼樣你要付清昨晚的過夜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