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在陳楚與童童悠閒交談之際,一陣有節奏的敲門聲突兀地在門外響起。那聲音仿佛帶著某種神秘的預示,打破了艙內原本輕鬆的氛圍。
陳楚和童童不禁對視了一眼,畢竟在這茫茫船上,他們並無相熟之人。
“我去。”童童說著便站起身來,他的眼神中帶著幾分好奇與警惕。
陳楚卻搖了搖頭,默默無言地起身,伸手按住童童的肩膀,而後邁著沉穩的大步朝著艙門走去,抬手打開了房門。
房門之外,站著一位中年男人。他身著一襲老式西服,那西服的質地看起來十分考究,每一道褶皺似乎都訴說著往昔的故事。頭上戴著一頂禮帽,帽簷下的臉龐輪廓分明,身材修長而挺拔,宛如一棵久經歲月卻依然挺立的蒼鬆。他的五官猶如雕塑般立體,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眸,還有那修剪得極為精致的胡須,整體散發出一種老派貴族的氣息。
“先生,您好!”中年男人動作優雅地摘下帽子,將其放在胸口處,微微欠身向陳楚行禮。然而,在他行禮的同時,那一雙深陷的眼窩卻像兩條隱藏在暗處的蛇,不動聲色地朝著陳楚背後的房間裡麵迅速掃視了一眼。
“您好!請問,有何指教?”陳楚禮貌地回禮,眼睛直視著麵前的中年男人,試圖從他的表情中探尋來意。
“先生,我孤身一人出門在外,諸多不便。一直想帶個小廝在身邊照顧我的起居,剛剛在外麵偶然看到您帶著一位小廝,便冒昧前來打擾。懇請先生割愛,本人願意出高價……”中年男人一邊說著,一邊死死地盯著陳楚背後的童童,那深陷的眼窩之中,仿佛有兩團幽綠色的火焰在燃燒,散發著一股餓狼般的光芒。儘管他的言辭懇切,聲音也保持著一種不緊不慢的節奏,但那目光卻像冰冷的鉤子,透著一種讓人不寒而栗的陰冷。
“抱歉,本人暫時沒有考慮。”陳楚的回答簡潔而堅定,他不動聲色地挪動了一下身體,似乎想要擋住中年男人那貪婪的視線。
“尊敬的先生,請問您去五不管星是乾什麼?”中年男人並沒有因為陳楚的拒絕而表現出絲毫的不悅,他依舊保持著那從容不迫的姿態,紳士風度十足。他的聲音輕柔,像是涓涓細流,但卻又像是隱藏著無數暗湧的河流。
“想做點小買賣。”陳楚平靜地回答道。
“不,不,隻要您把小廝轉讓給我,您做就不是小買賣,隻要我打個招呼,在五不管星,您想做什麼買賣都行!”中年男人的目光終於從童童的身上緩緩移開,轉而落在了陳楚的身上。
此時,中年男人的眼神中多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壓迫感,那是一種長期處於高位所養成的威嚴,雖然被他刻意隱藏在儒雅的表象之下,但還是能讓人感受到那絲絲縷縷滲透出來的陰冷。
中年男人站在那裡,就像是一個古老城堡裡走出來的神秘貴族,表麵上風度翩翩、舉止優雅,他的每一個動作,從脫帽行禮到說話時微微擺動的手勢,都散發著一種曆經歲月沉澱的從容,他的微笑也是恰到好處,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種禮貌性的弧度,可那笑容卻並未到達眼底,他的眼神深處,始終隱藏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冰冷,像是終年不化的積雪,又像是黑暗中潛伏的毒蛇。
陳楚感覺渾身不自在。
中年男人的聲音雖然溫和,卻有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仿佛他已經習慣了掌控一切,習慣了用自己的意誌去左右他人的決定。當他的目光再次掃向童童時,那股陰冷又不自覺地流露出來,就像一陣寒風突然吹過溫暖的房間,讓人不由自主地打個寒顫。
中年男人看似漫不經心地整理著自己的衣袖,手指纖細而修長,動作輕柔而緩慢,就像在撫摸一件稀世珍寶。然而,那不經意間微微皺起的眉頭,卻暴露了他內心深處的急切與渴望。他在極力壓抑著自己的真實情緒,試圖用那層儒雅的外衣將自己的陰冷和貪婪完美地掩蓋起來。
在中年男人與陳楚的對話過程中,他始終保持著一種恰到好處的距離,既不會顯得過於親近而失了禮數,也不會因為距離過遠而顯得生分。他的身體姿態端正而優雅,像一棵筆直的鬆樹,可那微微前傾的上身,卻像是一隻隨時準備撲食的獵豹,暗藏著一種蓄勢待發的緊張感。
陳楚感知著中年男人的每一個細節。
中年男人的呼吸平穩而悠長,就像靜謐的夜晚裡的海浪聲,有節奏地起伏著,可是,當他的目光再次聚焦在童童身上時,那呼吸似乎也略微有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急促,就像毒蛇在吞吐信子。
中年男人就像是一個矛盾的綜合體,從容與陰冷在他的身上奇妙地融合在一起,他的每一個舉動、每一句話語,都像是一場精心編排的戲劇。
麵對陳楚的不耐煩,中年男人的耐心似乎絲毫未減,依舊用那溫和的語調、從容的姿態與陳楚周旋著。他的眼神偶爾會飄向遠處,像是在思考著什麼,可那眼底深處的陰冷卻從未真正離開過。他就像一個隱藏在暗處的獵手,耐心地等待著最佳的時機,準備一舉拿下自己的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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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皮鞋在地板上發出輕微的聲響,那聲音不緊不慢,就像他說話的節奏一樣。每走一步,他都像是在丈量著與陳楚之間的距離,試圖找到一個最有利的位置,既能展現自己的誠意,又能對陳楚施加一種無形的壓力。他的身影在艙門的光影之間若隱若現,就像一個捉摸不定的幽靈,時而清晰地展現出他的儒雅,時而又讓人感受到那絲絲滲透出來的陰冷。
他的帽子在手中被輕輕轉動著,那是一種看似不經意的動作,
他像是一個熟練的演員,在這場與陳楚的對話中,儘情地演繹著自己的角色。他用自己的言行舉止,完美地詮釋著從容儒雅的貴族風範,可那隱藏在骨子裡的陰冷,卻如同他身體裡流淌的血液,無時無刻不在影響著他的每一個決策,每一個動作。他的存在就像一個謎題,表麵上是一個風度翩翩的紳士,可深入探究,卻能發現他那令人膽寒的陰冷本質。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耐心似乎依然沒有耗儘,他依舊不緊不慢地與陳楚交談著,試圖用各種方式說服陳楚放棄童童。他的眼神中雖然依舊帶著那股陰冷,但他卻巧妙地將其隱藏在自己的紳士風度之下,讓人難以輕易察覺。他就像一個隱藏在花叢中的毒蛇,外表美麗動人,可一旦被咬上一口,便是致命的危險。
他的身體語言豐富而微妙,微微傾斜的頭部,輕輕晃動的手指,都像是在傳達著某種無聲的信息。他的目光中時而透露出一絲期待,時而又閃過一絲威脅,那是一種複雜而矛盾的眼神,如同他這個人一樣,充滿了矛盾與神秘。他的從容儒雅與陰冷貪婪在這場對話中不斷地交織、碰撞,形成了一種獨特而又令人不安的氛圍。
他的話語如同細密的蛛網,試圖將陳楚纏繞其中,讓他在不知不覺中陷入自己的圈套。他的聲音輕柔得像春天的微風,可那話語的內容卻像是冰冷的刀刃,每一個字都透著一種不容抗拒的力量。他的眼睛始終注視著陳楚,試圖從陳楚的表情中捕捉到任何一絲鬆動的跡象,以便他能夠更加精準地發起攻擊。
他站在那裡,就像是一個來自黑暗世界的使者,帶著偽裝的優雅與骨子裡的陰冷,試圖打破陳楚和童童之間的平靜。他的存在是一種威脅,一種隱藏在黑暗中的危險,雖然他表麵上表現得如此從容儒雅,但那股陰冷的氣息卻如同黑暗中的燈塔,醒目而又令人恐懼。
在這場看似普通的對話中,中年男人的從容儒雅與陰冷貪婪就像兩條並行的河流,雖然表麵上互不乾擾,但卻在暗地裡相互交融、相互影響。他的每一個舉動、每一句話語,都像是這條河流中的一滴水,既承載著他的從容儒雅,又隱藏著他的陰冷貪婪。他就像一個雙麵的鏡子,一麵反射出他優雅的貴族形象,另一麵卻映照出他內心深處那黑暗陰冷的世界。
他的笑容依然掛在臉上,那是一種看似真誠的笑容,可在那笑容的背後,卻是他那顆冰冷的心。
最讓陳楚無法理解的是,中年男人的動作自始至終優雅而緩慢,像是在遵循著某種古老的禮儀規範。他的每一個手勢、每一個步伐,都像是在跳一場精心編排的舞蹈。
在他與陳楚的對話過程中,他始終保持著一種高高在上的姿態,就像一個王者在審視自己的臣民……
……
“我們要休息了。”陳楚的話語中帶著明顯的逐客意味。
“好的,先生,如果您改變主意,可以隨時聯係我,這是我在五不管星的聯係方式。”中年男人神色從容,動作優雅地重新戴上帽子。接著,他不慌不忙地從口袋裡緩緩摸出一張燙金的名片,那名片在艙內的燈光下閃爍著華貴的光芒。他雙手遞向陳楚,臉上帶著一種自信又不失禮貌的神情,仿佛篤定陳楚遲早會來找他。
陳楚伸手接過名片,微微點了點頭,眼睛裡卻沒有絲毫的動搖。
中年男人隨即把目光投向陳楚背後的童童,臉上浮現出一抹溫和的笑意。那笑容看似平和友善,嘴角輕輕上揚,眼睛也微微眯起,像是一位慈祥的長輩在看著晚輩。
然而,就是這樣一個笑容,卻讓童童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氣,打了個寒顫,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瞬間傳遍全身。那笑容就像冰冷的刀刃在黑暗中閃爍著寒光,又仿佛是隱藏在草叢中的毒蛇吐著信子,童童隻覺得自己像是一隻被食肉動物死死盯上的獵物,那目光中潛藏著一種無法言說的陰冷與貪婪,即便男人已經轉身離開,那股寒意卻依舊縈繞在童童心頭,久久難以散去。
男人施施然地邁步離開,他的背影依舊透著一種從容不迫的氣度,可在童童眼中,卻像是一片揮之不去的陰霾……
……
“呯呯呯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