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一聽急了,快從龍輦上跳起來。
任公公:“皇上,莫急,聽奴說完,是三個小院子,能連在一起的,估計公主是想重新修繕一番弄成了一個。三個院子加一起還沒有世子那個一半大呢,就是地點好,是帝都最熱鬨的地段,鬨中取靜彆有風情。”任公公歎了一口氣,擔憂的說:“都兩個月了,這大好春光裡,公主都閉門不出怕是真憋壞了。”說到這裡,任公公麵露焦急。
皇帝想了一下說:“抄了兩個多月的書,明天讓人拿給朕看看吧。”
任公公一聽知道,有戲:“奴尊旨。”
第二天,四個小內監端著公主抄好的書站在皇帝麵前。
皇帝正在批奏章,抬眼皮一看這麼多就問:“這是什麼?”
任公公笑嘻嘻的說:“回皇上,這是公主抄的書呀。”
皇帝一驚:“承上來。”好嘛,這放皇帝的書案上堆成了小山。
皇帝隨手翻看著,任公公邊指邊說,這是上個月的,這是這個月的,這些是這幾天抄的。皇帝翻閱著,字跡有新有舊。彆說,抄寫的很工整,有《春秋》有《女戒》,越看越高興,這字寫的一看都有長進。皇帝犯難,這自古是君無戲言,這要解了這足禁,也得有個理由。
太後用國庫的錢給浩兒買宅子,這事上是可以做文章的,隻是太後要是鬨起來,唉,想想就頭疼。
皇帝為了避免麻煩,太後一鬨能妥協的就妥協,一直遷就著。
任公公看出來皇帝的憂心:“帝城已有議論說是公主瘋了。”
皇帝:“這是誰傳出去的?”
任公公一臉委屈:“這誰知道呀,還說……還說……哪兒有公主這般委屈的。”
皇帝:“皇家威儀真得要蕩然無存。”任公公一聽,周圍的宮人都跪了下來。“起來吧!”
任公公:“今兒太醫去給公主請脈,早一個月就讓公主多在宮裡走動。陛下罰公主不得出宮,公主認為是不能出寢宮,隻天天抄書,也不走動。太醫剛說不能再坐著了,恐生癔病。”
皇帝思忖一下:“傳旨,解了公主的足。”
任公公心眼一轉小心的說:“給公主安排個事兒做,多走動的那種,彆寫這些個了,奴現在多看一眼都覺得頭疼,公主還是個娃娃。”
皇帝邊聽邊點點頭,說:“安排個什麼事呢?”
任公公:“公主買得那個宅子也該修修,讓公主自己想怎麼修就怎麼修,公主一高興這病也就好了。”
皇帝指著任公公:“錢從哪裡出?”
任公公:“國庫呀!”
皇帝:“言官不得彈劾?”
任公公一聽跪下了:“陛下呀,奴不得不說呀。公主雖為公主,可自從太後要陛下立康王世子為儲君,這皇親國戚與滿朝文武,這幾年就沒把公主當公主、皇後當皇後,都在巴結康王一家,為康王一家馬首是瞻。”
皇帝:“朕無子,太後偏心,先帝這一支皇子七人,我、康王與平王為太後所出,隻康王生有這一子,極其寵溺也是人之常情。”皇帝心想不如用澄玖私宅這事攪攪這朝堂,自己才到而立之年,還不到暮年還有機會生下皇嗣。康王,得小懲大誡一下。
任公公:“陛下孝順,苦了公主。”
皇帝:“皇後育有男胎,兩次啊,都流了。後宮嬪妃,肚子怎麼都沒有動靜?”
任公公:“陛下可以暗中查查。”任公公知道皇帝在查就是沒有查出什麼。
皇帝:“你就不要再跪著了。”指著任公公的腿說,“跪著不疼呀!”想了想說:“解了公主禁足,下旨由戶部撥銀子給澄玖公主修繕宅子,讓工部派個專人跟著,原定的公主府也讓澄玖去看看,想修哪兒就修哪吧,隨她去吧,哎,都是祖宗。”
任公公歡喜啊,言語歡快:“奴這就去傳旨。”
皇上手下是一本戶部上的奏折,不準兩字可以看出皇帝心情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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