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與辛家的婚事突然就成了,一時間京都各種猜想。
但最要緊的是白蓁蓁的嫁妝,白家真拿不出豐厚的嫁妝。白蓁蓁自己倒是不介意,白家夫婦不想女兒在夫家受委屈。辛家的聘禮非常豐厚,可白家還有四個兒子。真是太要命了。
白家給女兒的聘禮有一家商鋪,還有幾畝良田,已是白家能拿出來最多的了,還需要更多的一些東西,白夫人一直為女兒積攢的一些,自己的陪嫁也添進去一些也是不夠的。白蓁蓁定婚的消息一出,親戚來給添妝的也不少,還有一些官眷來送賀禮的也不少,可這些人情也是要還的,賬目一一記下,一看也是個愁。
白時承再見到徐知霖拱手鞠躬那叫一個恭恭敬敬,但是開口毀一切:“徐半仙!”
徐知霖一笑,也不怒也不惱。澄玖公主此時此刻真心是感到尷尬非常,白小公子呀,這真是太失禮了。
徐知霖拱手回禮:“過獎,過獎。白小公子,過獎了。”澄玖想換個人都得揍白小公子了,徐知霖這氣量還是真大。
這時,白時承改口道:“徐先生,學生白時承佩服的五體投地。”
徐知霖:“白小公子,從今往後,可否一心向學?”
白時承:“聽從先生教誨。”說完倆人勾肩搭背,澄玖白眼飛上天。
澄玖看到白時承現在的神情,這才是原先那個意氣風發、無憂無慮的護我信我的白小公子。
三人坐在屋內,不時有人來請示,見到的就是下棋、喝茶、吃果子,有不少書籍,也沒有想到這是在上課。公主這些有功夫在身的女侍衛一直在觀察著周圍的變化,當然,每日的果子、茶點她們是一點兒都不會少的,就連徐知霖的小隨從如梭也是一樣的待遇。
澄玖私下問過徐知霖:“白小公子叫他‘半仙’為何不惱?”
徐知霖說:“白小公子心思單純,對自己佩服之情溢於言表,並無貶損之意,為何要惱?這“半仙”說得還很貼切,徐某也不是迂腐之人,一句玩笑都擔不起,白小公子平日對自己還是很恭謹的,對我如對他兄長一般。”
澄玖:“對呀,徐先生與白大公子是同科進士,看來我是想多了。”澄玖心想,沒準這二人有多少書信來往呢,白小公子可能要被設計嘍。
白府愁嫁妝的消息沒有幾日就不脛而走,這樣的消息流傳出來是非常有辱門麵的。而白大人夫婦壓根沒有對任何人講過,白小公子是一點都不知道,每天喜氣洋洋的,與徐知霖稱兄道弟、亦師亦友。
白府拿不出像樣嫁妝這囧狀是任誰都猜得到,可如此的這樣被嘲實在是太過分了。白大人在朝中還是在書院,同僚看他的眼神都有些複雜。為人清廉公正,這與辛家聯姻本是好事,卻被小人如此算計,真不知道得罪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