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玖對徐知霖:“等先生與鹿姐姐成親後,帶鹿姐姐來看。”
哪兒倆寶貝,一隻在籠裡吃竹子,一隻在吃奶,兩隻看都不看人。大的那隻正好靠著籠子,澄玖繞過去,偷偷地摸著透出籠子外的毛,孔仁兒見到也過來摸了摸了。兩個女孩子眼睛都透著驚喜,那母熊一動,把澄玖與孔仁兒都嚇了一跳,兩人相視一笑。
這兩隻母子熊在東胡的車上也被調戲的不行,現在這樣的清靜對它們實屬難得。
孔仁兒看著澄玖挺高興的,就小聲與澄玖說:“公主,我二叔,他……”澄玖等著孔仁兒往下說:“薑相知道了我二叔的軟肋,”澄玖第一次聽到“軟肋”這個詞,“我二叔就答應薑相讓薑悠假死過去。”
澄玖:“軟肋?”
孔仁兒:“就是我二叔的心上人,薑相知道那人的去向。”
澄玖一聽,臉就落了下來:心上人!孔家二叔的心上人會是什麼樣子。哼……
孔仁兒一見公主這樣,就問道:“公主是該生氣,我二叔是有過錯的。”
澄玖忙說:“不是,我不怪孔二叔。我生氣是因為孔二叔為什麼會這樣做,孔二叔居然是薑相的人。”孔仁兒聽得有些糊塗了,澄玖也覺得自己說的話不對,“就是……就是……薑相太壞,怎麼這樣的壞的。不過,薑相是怎麼知道的?孔二叔鐘情於那女子很多人知道嘛?”
孔仁兒:“應該不會吧,就是我們孔家也沒有幾人知道。隻是公主可否暫時不要聲張。”
澄玖:“那女子今年多大了?”
孔仁兒:“也要近三十歲了吧。當年,我爺爺都同意了,就要準備求娶下聘了。一夜之間,人去樓空,什麼都沒帶走,一宅子的人就都沒了,就鬼故事一樣。”澄玖還在想,“公主可否先不要過問二叔失職?”
澄玖:“我是可以當做不知道,就是不知道父皇會如何想。”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孔仁兒:“孔二叔已自行請罰,把自己關進了天牢……”
澄玖大聲:“什麼?”這一聲驚到了吃竹子的貓熊,貓熊一回頭,看著這二人,澄玖、孔仁兒也看著貓熊,澄玖衝著貓熊咧著嘴笑,貓熊看向孔仁兒,孔仁兒一臉的冰冷,貓熊扭扭屁股一手抱著貓熊寶寶,一手拿竹子換到一處繼續吃。
澄玖:“這是……打擾它吃飯了。”白小公子他們看著二人聊天,也聽不清什麼。這事,他們多言隻能讓澄玖覺得自己受到壓製。二人走向三人時,白小公子聽到澄玖說,“孔二叔怎麼就在天牢呢?”
白小公子:“孔二叔在天牢跟在自己家有什麼區彆?”
澄玖才恍然大悟的說:“也對!”幾人開始慢慢走出獸園。
白小公子悄悄的問:“公主,都說什麼了?”
澄玖:“你真不知道?”
白小公子:“我真不知道。”
澄玖:“我不告訴你!”
白小公子有點兒傷心有點兒生氣的說:“公主,我可是什麼都告訴你的?”
澄玖一看白小公子這個樣子:“我待會兒告訴你,白小公子對我知無不言,我也要對白小公子言無不儘。”白小公子一聽就樂了。
徐知霖對稽清塵:“兩小無猜,屬實難得。”
稽清塵:“我,無此體會。”
徐知霖:“我與綾娘隻是還算得上是兩小無猜,像公主與白小公子這般是不能的。鹿家規矩大,小時我與綾娘隻是有一小段時光算是吧。”稽清塵點點頭。
白小公子:“對了,你那小宅院我安置了不少大小乞丐,都是我兄弟,小爺我也不能不管。”澄玖有些無奈、有些嫌棄的看著白小公子。“我跟他們說了,公主是我兄弟。”
澄玖聽到點點頭:“行,是兄弟的。”
白小公子:“惹公主不高興,就是惹小爺我不高興。”
澄玖:“你兄弟,也是我兄弟。你護我,我也護著他們。”
白小公子:“我最近真是太安分了,我這帝都第一惡少的名號都快沒有記得了。”
澄玖:“是呀,你要不天天跟我一起讀書,薑悠也不能出來禍害這麼多人。”
白小公子:“哼,把他能耐的。”
孔仁兒實在是聽不下去了:“白小公子吹牛的本事真是大,你讓薑悠吃虧,薑家能放過你?薑悠比你大好幾歲,也就唬唬公主。”
澄玖著急地對孔仁兒解釋:“是真的,薑悠當初死活不進書院,就是因為有孔家四少在。”
孔仁兒:“那是因為有他哥哥在。”
白小公子:“我的威名當然不及孔姐姐了。”
澄玖:“對對對,那天,薑悠聽到孔姐姐的閨名就傻了。不過,當時,白小公子打薑悠是跳起來打的。”
白小公子:“公主你記錯了,是我從樹上跳下去的。”
澄玖想了想:“啊……是吧……”澄玖有些讓不清了。
白小公子:“當年,薑悠要揍我,我打不過他就爬上了樹。薑悠在樹下,我看到時機跳到了他的臉上。”
澄玖才想起來:“噢……對對對,薑悠每每想打白小公子,白小公子不是弄他一臉的墨汁就是用沙子迷了他的眼,沒有討到一點兒便宜。”
孔仁兒嫌棄的看了一眼白小公子:“也沒什麼本事嘛。”
白小公子想分辯,澄玖攔住了:“想想明天的早膳。”白小公子想想昨天跟小混混說的話,心裡一美,嘴上一笑。
薑悠是真怕白小公子,他心裡知道,白小公子不死,都不知道白小公子會想出什麼招來折磨人。白小公子不像那些欺軟怕硬、狗仗人勢的偽君子、公子哥兒,他是真正的混蛋,比自己還壞的壞蛋。能打得劉孝眾的小弟弟差點兒折了,這是多大的陰影。在白小公子死之前,千萬離他遠一點兒。
孔仁兒:“薑家就沒找白大人麻煩?”
白小公子:“有陛下呢。”澄玖一怔。
孔仁兒:“我說的呢。”
徐知霖是知道白小公子的,誰能想到白家小公子長得如此乖巧卻能是帝都一惡少,當初,工部尚書特意告知白家小公子最是頑劣不堪,混蛋的很,帝都第一惡少,全帝都的小混混都躲瘟神一樣躲著他。
徐知霖則認為白小公子是俠義心腸,活成白小公子這樣,這一輩也是值得的,白小公子活成了徐知霖想活成的樣子。
午飯後,徐知霖出了宮了,稽清塵與孔仁兒還在研究一些醫術之類的。澄玖與白小公子手上拿著書,趴在桌子上相互看著。
澄玖:“你說為什麼薑相會知道孔二叔的心上人是誰呢?”
白小公子:“公主,咱倆猜的是不是一樣的。”
澄玖:“那一家子都是薑相的人!”
白小公子坐起來對澄玖一拱手:“公主,果然聰慧。”
澄玖假了打了一下,蔫蔫兒的說白小公子:“彆逗了,這不就是人人都能猜到的事嘛。一夜之前,人全沒了。沒有留下任何痕跡,這就是有序的走掉了,而且還是能躲過了宵禁。”澄玖一下坐起來,“躲過宵禁,那夜是誰當值?”白小公子:“還有,就算薑相知道孔二叔要求娶那女子,為何讓女子離開?不離開?不是更能讓孔二叔為他所用嗎?這離開後,歲月悠長,美女如雲,孔二叔想娶誰不行。”
澄玖:“你去了上清書院,也會記了我嘛?”
白小公子堅定的說:“咱們是兄弟。”又溫聲的說,“我給公主寫信的。”澄玖聽了很滿意的抿嘴一笑。
澄玖:“孔二叔那麼好看……”
白小公子:“公主,想什麼呢?孔二叔比陛下都大。”
澄玖:“可看著不大呀?”
白小公子:“世子隻有一個女子不怕孔二叔……”看到澄玖抻出兩個手指頭,白小公子,“什麼意思?”
澄玖:“我也不怕!”
白小公子:“那時,就一個女子不怕孔二叔,估計長得不能差,孔二叔肯定是念念不忘。這麼多年未娶,薑相是如何得知孔二叔對那女子念念不忘的?”
稽清塵聽到這兩個半大不到的娃娃幼稚的對話都三個時辰了,真是受夠了,與孔仁兒一起研究醫學真是愜意,今日,下午的時光如黃金一般珍貴。
澄玖想去地牢問問孔秉恩那一夜是哪兒一夜,也好讓任公公幫查查。澄玖特彆好奇這女子是怎樣的女子。可自己不能去呀,任公公與項嬤嬤那麼跟她說,她得裝著不知道呀,這要是碰到了,她要不鬨不是更讓薑家懷疑。白小公子也不能去,他去了我就知道了,我還得去鬨。總之,與我親近之人都不能去,想給孔二叔送點兒什麼都不行。於是,就把要給孔二叔要帶的東西交給了孔仁兒,孔仁兒卻不收,不能讓皇帝知道孔秉恩在天牢裡過得比外麵都好。
澄玖一下打開了思路,想讓皇帝不治孔二叔的罪,就讓皇帝知道自己對孔二叔是有好感的,孔二叔不就得救了。
澄玖讓錦錦:“帶幾個人,去找些吃食、好酒、被褥送到地牢。”錦錦有些不想去,“你不要送進去,就在天牢門口全交給獄卒就可。看到不是宮中的女人也不要過問,送去就回來。”錦錦一聽,這樣還挺好的,就去了。
皇帝就很緊張,麵上不顯,但是心裡卻能看出是不安的。昨夜,宣政殿幾乎亮了一夜的燈,皇帝知道薑相的人可能也告訴薑相了,皇帝心裡雖然忐忑,但還是要裝成往日一樣。
於是,皇帝囑咐任公公不論什麼時辰,有消息都要來報,就去了淑妃那裡。在淑妃那裡是歌舞升平,鬨了半宿。
第二天,皇帝打著哈欠上的朝,薑相一抹的嘲笑。皇帝又打著哈欠下的朝,睡了個午覺後,就又寵幸了小稚,其實不過是做做樣子,隻有小稚知道沒有也不敢說。皇帝看著小稚,打算這些天就她來陪自己吧,也好掩人耳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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