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我娘說有一位要好的姐妹,比我娘先嫁了人。二人就約定,因為我娘年長若生女兒就叫夭夭,那位夫人生了女兒就叫蓁蓁。沒想到那位妹妹先生了女兒。”夭夭話音剛落,澄玖及眾人都明白了,白蓁蓁,白家鼎鼎大名的白蓁蓁剛嫁到辛家呀。夭夭自己也很震驚,忍下接著說:“我娘說……我娘說,身為女子本就不易,不用出嫁就要當夫家好。”眾一聽臉色多有不悅,夭夭才不會管這些,“人家對你好,你就加倍對人家好。人家對你不好,你就不要求著人家對你好,大不了就和離。自己有一身的武功,誰也不怕,還有天理王法在,誰也不能為所欲為。女人也可衛國衛家,護一方安寧。我娘說,這是她爹,我外祖父說的。我爹也說過,說每人都不能被限定,不是女人就該如何如何,男子就要如何如何。我爹說我娘從小就喜歡習武,可我小姨母就喜歡繡花,生在武家就不喜歡刀槍就喜歡針。爹說我娘就會打仗,可他卻會治理一方,他願每個人都過上好日子。人,生而不同,如果是一個樣子就無趣的很。娘說爹是天下最好的夫君,所以與我爹許下一諾千金買,生生世世。”
隻看錢老大人眼神閃躲,錢老夫人看著錢老大人,意味深長。章家一聽,交頭接耳。
白夫人這個激動呀,對澄玖說:“公主,這就是諾姐姐的女兒!”對錢老夫人說:“這是您的親外孫女呀。”
章家三老爺:“當年才幾歲就能記得這樣清楚,怕是有心之人教的。”
錦錦一聽氣不過了:“整個皇宮都知道夭夭可不是白吃飯的,錦錦記性就是好。公主的貴重物品都是夭夭畫出來的並標注的,每件都能說的清楚明白,銀兩都是絲毫不差,就是皇後娘娘都讚賞有佳,時常獎賞。這認親,可不是我們夭夭求著認的!”
章家二老爺說:“白夫人,一女子說也這樣這大逆不道的話可就白夫人一人聽到過,我們可都不知道呀,無人能做旁證。”章家身邊有幾位夫人聽著臉色不好看。
白夫人不管:“我是認下了,你們愛認不認。”
錢大人說:“這是關係到我錢家與章家的血脈,這不清不楚的,難以服眾,怎麼可如此草草了之,白家怎麼能先認下?傳出去得落下多少閒話呀。”
白夫人:“你們不是不認嘛?”
錢家與章家眾人這時一條戰線了,七嘴八舌的說:“誰說我們不認了……這不得搞清楚呀……這可一定要問清楚……血脈這事……這可是大事……不能馬虎……”澄玖幾人都迷糊了,澄玖幾人起得早到這時候都餓了,就想吃午膳了。
錦錦小聲說:“公主,我都餓了,公主是不是也餓了?”
澄玖:“忍忍,聚勝樓的拿手菜我都打過招呼了,每天限定的菜品都給咱們留著呢。”錦錦她們一聽,又有力氣了。此時此地的瓜是挺大,還挺多,可吃這瓜也不挺飽呀!
白夫人一定:“好!”一看這架勢就是要放大招了,“夭夭,你父親最擅長畫什麼。”過去了十幾年,當年的人都知道章家的大公子章禕是才子,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最擅畫鶴與梅。
夭夭:“我父最擅畫鶴與梅,但父親說最擅畫的是我娘,夢中都在畫我娘。我娘練武時,我爹就沏一壺好茶看著我娘練。然後,回房做畫。”白夫人一聽,流下淚來,點點頭。章家人一聽一些人好像陷入到回憶中,“走,好夭夭跟我回家。”說著拉著夭夭就要走。
就看錢老夫人對錢老大人,指著後麵的人說:“你們出的餿主意,說什麼若夭夭真是諾兒的女兒,就一定讓章家不要認,咱們私下認下,住在錢家,我怎麼就信了你的鬼話?現在章家不認,錢家不認,我認。都是武夫,不能聽你們。走,跟祖母回家”說著上前就拉著夭夭走。
錢老大人直嘰歪:“怎麼就沉不住氣呀?就差一點兒!”
錢老夫人:“這麼多年,還等了這麼多時日,老太婆我不等了!”
章老夫人急著,對著錢老夫人說:“這是我的親孫女,你們誰也不能搶。”說著過去拉著錢老夫人的手說,“老姐姐他們男人不認,咱們女人認,不行就和離,咱們帶著夭夭一起過,都一把年紀了,什麼臉麵,啥也不怕,啥也不要了!”
章老大人著急的說:“沒說不認!沒說不認!不是說好了嘛,哎……”
章老夫人:“哼……再不認就姓白了。”
錢老夫人:“這孩子一進來我就認出來了。”
章老夫人:“是,我也認出來了。公主送來的畫像我一眼就看來像我的禕兒,天下相像之人是多,可同在那年那地那時同在一起的孩子兒,還那麼像我的禕兒的夭夭,這也太巧合了。”
錢老夫人:“那畫像畫的多像呀,我一眼看的就是像你家禕兒!”
章老夫人:“皇後娘娘佛心仁德,憐恤我這婦人,夭夭給公主畫的首飾,那用筆與禕兒一樣。”
夭夭:“爹畫畫時,我就在一旁幫忙,爹也教我畫。”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章一人說:“章禕要管整個縣,怎會有時間做畫,一派胡言。老夫人思兒心切,人之常情,可還是要驗清楚才好。”兩邊眾人都點頭表示讚同。
夭夭:“我娘說我爹有濟世之才,我爹自己跟我說的最費力的事就是求娶我娘。”這話不假,兩家開始都不同意這婚事。這事鬨的,再不同意,這二人不是私奔,是自己有錢、借錢買宅子就自己成婚了。兩家一聽這話,都閉嘴了。
章老夫人對著著章家說:“都說了,你們愛認不認。”
章老大人看到章老夫人這決絕的態度,急得呀:“沒不認,沒不認。”老了老了鬨和離,老了老了沒媳婦,這也太丟人了。
澄玖小聲與錦錦說:“也沒說認呀!”錦錦一臉嫌棄的看著這些人,點點頭。
章老夫人拉著錢老夫人的手說,壓住淚水說:“我禕兒的玉佩沒有戴去南疆,去那裡之前就交給我,還在我這裡,說我想他時就看看玉佩。他們這些臭男人那懂得當娘的這些年心裡有多疼。”握住了錢老夫人的手,淚如雨下,“咱們的這個苦跟誰說呀。他們都是沒良心的,在家也說,一定要帶夭夭回章家,就放我身邊。現在,當下不認,這後還想把夭夭帶回去,怎麼帶?”錢老夫人點著頭。
夭夭:“那玉佩我見過的,我爹給我畫過的,我還記得,我爹給我畫了那麼大一個,我爹說這個他的外祖母送的。”章老夫人點點頭,“我現在就畫,你們看是不是。”有人拿來筆墨,夭夭抬手就畫。眾人抻著脖子看著,片刻之後,畫成。章老大人與章老夫人一看,眼睛又模糊了。
夭夭說:“諸位認不認我,與我本不重要。我想起來我爹娘就可以了,我有公主,足矣!”兩家一聽這話,也不知說點兒什麼才好。
這時,章家的一位婦人不太敢又猶豫不決、懦弱的四下看看,聲聲音不大的說出口:“夭夭說的話……長嫂也時常……與我說過……我覺得這是兄長的女兒,是咱們家的人。”這位就是章家已出閣的姑奶奶,幾位跟著點頭的可能都是妯娌,章家成婚的男子們一看自己的媳婦的態度自己這些年過的日子也就知道出處了,原來都是長嫂教唆的。
澄玖心想:真是老狐狸,差點兒自家的娃進了人白家的祖譜上。白家得了夭夭,那就是文武雙全。
白夫人說:“我今日帶來了我與諾姐姐的通信,夭夭說的說在信中都可以找到。”
錢老夫人對白夫人說:“孩子不用看,你與諾兒生前要好。諾兒那把刀在祠堂裡,這孩子一說刀時,我就更加確定這是我錢家的血脈。”
澄玖一看,差不多了,自己要出來主持在局了:“諸位,確沒確定?就說,認不認吧?”
眾口一致的:“認!我們認!”
澄玖:“好,叫掌櫃的開席吧!都餓了。今天,夭夭認祖歸宗,這席麵我請了。”而安立馬出去招呼
錢家:“怎能讓公主破費。這席麵由……”
章家:“夭夭姓章,應由我章張出。”果然如澄玖所料,兩家爭起來了。
澄玖:“各位大人,就不要爭了。夭夭是我的,是不是夭夭?”
夭夭對著眾人說:“是,我是公主的。”夭夭很開心。
澄玖:“諸位長輩,我今日帶了好酒,是我爹渴的!我爹都不舍得喝。”眾人一聽要喝的是皇帝喝的酒,都興奮了。白夫人一看,自己家這兒子都教了公主些什麼呀,彆說,壓得住場麵。
澄玖小聲對夭夭說:“這兩家都是狐狸窩,但是他們對你好是真的。”夭夭點點頭,澄玖心裡又是千回百轉。人家的祖輩,為了讓夭夭能至自己家裡,挺麵走險的陰招都用了,相互算計,差點兒就被白夫人截胡了。
皇帝這個時候必須加把火,不做掃興的君主,隻做落井下石的皇帝。王喚帶著聖旨就到了聚勝樓時,都已開席,聖旨到!皇帝的酒就擺在桌上,王喚必須聞到,一眼也就看到了。回去給皇帝複命把所見所聞就全講了,還特意提到皇帝的禦酒,錢章兩家對皇帝感激涕零,深感皇恩浩蕩呢!
皇帝對任公公說:“你這徒弟教的好!很仔細啊。”是太仔細了。
任公公笑笑:“陛下過譽!”
皇帝內心:又是皇恩浩蕩,朕不要他們感激什麼皇恩浩蕩。朕的酒啊,一年也才這麼幾壇子的酒啊。
皇帝知道澄玖拿了幾壇自己都舍不得喝的酒給夭夭辦認祖歸宗席麵了,心又開始疼,一抽一抽的疼。任公公一抿嘴,偷著樂。
自己家的兔崽子慣是會拿自家的東西討好人,準確的是拿他這當爹的東西。
皇帝心疼的都坐不住了,想起來了:“薑家抄的怎麼樣了?”
任公公一報數,皇帝舒心了一些。可一想到不是什麼東西都是用錢能買來的,就又心疼了。要不還是任公公懂皇帝:“陛下,從薑相府裡搜出不少好酒,看似就是……就是……陛下用的禦酒……看樣子,年份比陛下的還要好……”何以解憂,為任公公也。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皇帝眼睛都亮了:“快去查驗,如果是,都搬到了朕的酒庫裡。”最後還補了一句,“切莫讓公主得了去。”任公公一笑,出去吩咐了。
皇帝眼睛凶光:這薑家有多深?朕都舍不得喝的,他居然有很多?一把年紀的人也可能會有點兒家底吧,反正最後都歸自己了。幸好自己這事上不曾心軟。
聖旨把夭夭一頓褒獎,升了官,蔭封也落在了夭夭的頭上,皇帝大氣的還賜了夭夭一府邸,錢家、章家對大宣的功績再次得到認可,可謂是皆大歡喜。
澄玖回到宮中,就看到皇帝在自己的宮中等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