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
紀紓禾偏頭,不再去看著兩個小學雞吵架鬥嘴似的兩人。
她隻覺得腦袋疼的厲害,不由的皺了皺眉頭,怒氣值蹭蹭蹭的漲了三十五個百分點。
若是放著不管,這兩人估計能像這般幼稚的鬥上一整天的嘴!
沒個消停的!
“你們兩個人,加起來都一百多歲的人了,能不能像我一樣成熟一點!”
她說這前半句的時候那頭的兩個人都相當默契的沉默不語了。
雖說那互相斜眼的樣子依舊寫了滿臉的不服氣。
可就在二人聽見了紀紓禾說的後半句“像她一樣成熟一點。”的時候,殷子歸與徒玉達成了一次難得默契。
隻不過這一次不再是默契的沉默不語,而是默契的扭頭看向了紀紓禾。
那二人的表情如出一轍,仿佛都在說著一句話:你要不要聽聽看你剛剛在說什麼”。
隻不過二人都沒敢將這話說出口。
就連一直沒怎麼說話的錦兒與周有品二人,此刻聽了這話麵上表情也顯出了有些許怪異。
錦兒:禾禾說她成熟......
好吧,若是和空山宗老四比起來確實算是成熟多了......
所以這話說的好像......似乎......也沒什麼錯處......
思及此,錦兒沉默著點了點頭......
隻不過是在她點頭的時候,心中卻莫名的覺得有些許的彆扭,總覺的......好像有哪裡不太對勁兒......
周有品:保持沉默。沉默是金。沉默使人長壽。
紀紓禾看著殷子歸與徒玉二人那滿臉不可思議的表情,也將他們二人此時的心理活動猜了個七七八八。
現下問道:
“你們覺得我說的有錯嘛?”
殷子歸:“沒......”
徒玉:“不敢......”
二人瞬間一臉嚴肅的搖頭否認道。
此刻的他們,心裡頭再一次默契的達成了一個共識:紀紓禾怒氣值已提升至百分之八十。
該閉嘴時就閉嘴。
見二人這會兒終於消停了,紀紓禾才上前兩步,看著那頭,方才便一直沒有動靜,歪著腦袋一臉迷茫的看向他們這群人的“殷子歸”。
“你是人......類修士嗎?”
她盯著對麵的“殷子歸”,出聲詢問道。
隻不過話到了嘴邊,終究還是改了口。
畢竟一上來就問人家是不是人,怎麼聽著都像是在罵人......
那頭的“殷子歸”沉默了一瞬,似在腦海中過了一遍紀紓禾方才的問話,也不知究竟聽懂了沒有。
幾人就這般等待著,不過數息的功夫,便聽見了那“殷子歸”開了口。
“銀......”
他緩慢的吐出一個字。
他說的含糊,有些許口齒不清。
說完隨即步子緩慢的向著紀紓禾靠近。
與此同時對麵那“殷子歸”緩緩抬起雙手,似要伸手觸碰紀紓禾的樣子。
殷子歸見情況不對,忽的抽出本命劍擋在了自家小師妹的麵前。
卻見對麵那東西看見劍身的寒光閃過,似受了驚嚇一般,忽然縮了縮手。
怯生生的看著他手中的長劍。
雙唇也微微發著抖。
竟是害怕了。
殊不知對麵那東西忽然的瑟縮,引起了殷子歸的強烈心理不適。
不是?
對麵這東西,能彆頂著他的臉,做這種娘們兒唧唧的事情嗎!
他殷子歸什麼時候有這般的慫樣了!
要學也學的像一點好嗎!
一時之間心裡頭的火氣噌噌蹭的就上來了,握著長劍的手不由的加重了力道,關節處發出了一陣咯咯咯的聲響。
“四師兄,他不會傷人。”
紀紓禾有些茫然,不知道自家四師兄為何忽然生了如此大的氣,儼然一副要吃人的模樣。
她目光看向那頭的“殷子歸”瑟縮的樣子,又覺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什麼。
感情自家四師兄是覺得對麵那個,敗了他的形象呀!
紀紓禾隻覺得有些好笑,四師兄還怪注意形象的嘞!
她這一笑,便看見了殷子歸扭頭看過來的疑惑目光,紀紓禾淡定的收了麵上的笑容,補充了一句。
“至少......暫時不會......”
“你不是也沒有感覺到危險嗎。”
她說的認真。
若要問她有什麼依據去說這般篤定的話,她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去解釋了。
這隻不過是她心裡頭一種微妙的感受而已。
她隻知道,若是對麵真的是個危險至極的東西,至少此刻,那東西的氣息不會如此平和。
就拿一九來說,當時在竹樓裡頭兒,他的忽然發難紀紓禾其實是有感知的。
原先這種感知還有些微弱。
一直到突破了以後,這種感知也隨之增強了不少。
紀紓禾看著自家四師兄,雖說還是臭著張臉,但卻默不作聲的收了自己的本命劍立在身後。
她確定了。
這種感知不是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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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紀紓禾繞過擋在她前麵的四師兄,徑直走到了對麵那“殷子歸”麵前。
她抬頭看著對麵的殷子歸,正欲琢磨是不是真的一模一樣的時候,眼前那種視線模糊的感覺又來了。
好好好,又要變身了是吧!
這一次,紀紓禾將眼睛睜的大大的,她就想看清楚對方到底怎麼變化的。
這到底是術法還是其他的.....
還是說這人自帶的神通技能呢......
修仙界本那些修為高的修士本身就是可以變換容貌的,可那種變換容貌極其容易被識破。
往往那種修士的變換容貌,調動修為去堪破的話,都會看見那人的麵上一片模糊不清。
可眼前這“人”,隻是在變換容貌之時會讓人看見模糊之感,一旦他容貌變換完成的時候,這種模糊之感也隨即消失。
無論如何調動修為去堪破,也與真人無異。
反正她是沒能堪破,自家其他幾人也應該是這般。
不然早就知曉這這東西的本體了。
紀紓禾都不敢想象,若這種能力當真是某種上古失傳的術法,一旦被有心人習得此術法,那得引起多大的動亂啊!
嘖嘖嘖,反正......若是她學會了的一話......肯定是不會用來做好事兒的!
畢竟她就不是什麼好人呀!
可無奈的是,那種模糊和灰蒙就仿佛不是她眼前的景象,而是實打實的蒙在了她的視網膜上似的。
見此,紀紓禾也不掙紮了。
得,企圖偷師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