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紓禾沒有去管那頭敘舊的師兄弟二人,而是看著那白衣少年,繼續問道。
“這裡就你們兩個人?”
少年點了頭,帶著幾人在四方桌前坐下。
“那你們進來多久了?”
少年有些茫然,自顧自的倒杯水,一飲而儘,緊接著又是續上了一杯。
“三個日夜了,這兒是時間恐怕和外頭的不太一樣。”
三天都沒有想辦法出去?
紀紓禾腦子一轉,走到了那碎成幾節的大門邊上,她抬腿就準備往外頭走。
沒曾想,雙腳剛踏出那門檻,隻感覺腦袋一暈,人就重新回到了院子中。
有意思,竟然是個類似傳送功能的陣法。
也難怪那少年出不去了。
她回到那四方桌前重新坐了下來。
“空山宗,紀紓禾,這位是我師兄殷子歸,不知道友怎麼稱呼?”
少年眉頭微微皺著,就好似在思索著空山宗這個宗門,這還真沒聽過。
“胡勵。”
少年微微頷首,就當是打過招呼了。
幾人之間倒也沒那麼拘謹,很快便聊開了。
原來胡勵就是周有品他們先前跟蹤的那夥人之一,他是被那巨大妖獸吞入了腹中,又被吐到了這個院子裡頭。
緊接著,那李賢也被丟了進來。
“那你的同門呢?”
紀紓禾清楚的記得,當時周有品他們看見的是一夥人,不應該隻有胡勵一個人啊!
“跑了。”
胡勵倒是沒有猶豫,吐出兩個字,又拿起那斧子,劈柴去了。
斧子高高舉起,又快速落下,紮入了原木之中,那原本立著的木柴瞬間一分為二。
紀紓禾隻覺得有些唏噓,周有品都會跟著她們出來給師弟報仇呢!
這胡勵的同門竟然說跑就跑了?
她當然知道這雲淡風輕的後頭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