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矛盾。
真的很矛盾。
......
紀紓禾這一覺睡的那是相當踏實。
要真要說起來,修士晚上的時間,基本是用來打坐吞息吐納的,鮮少有人大晚上的會睡上一覺,這般算來,她已經算是相當長的時間沒睡的這般久了。
當下隻覺得神清氣爽的,甚至想去打隻老虎玩玩。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老虎:我做錯了什麼?喵唔?
走出門的時候才發現,日頭已經落下,天邊掛著一輪月梢,西邊的天空泛著微落的暖紅之色。
院中的篝火已經燃起,點點星火直衝半空之中。
錦兒見紀紓禾起了,邊招呼了她到自己身邊坐下,動手開始幫她整理睡的散亂的頭發,動作自然又嫻熟。
紀紓禾:錦兒姐!這個家沒有你可怎麼辦啊!
眼看著紀紓禾已經醒了,胡勵急切的問道。
“小友,你說的這默念八百遍的玩意兒,到底有什麼用啊?”
他一下午,真就默默念了八百遍...其中還數叉了好些次,隻多不少。
他早就想去叫醒紀紓禾問問,這到底做什麼用的,可無奈,那頭的三個,隻要他靠近屋子門,就立馬擼起袖子.......
他不是慫,真的。
他隻是覺得青天白日的,大家都是體麵人,打做一團,不成體統.......
真的。
“念這個呢,就是讓你們心裡頭有一個堅定的意識,若再入這夢中,違背本心時,不合常理時,察覺異樣時,自然便能意識到自己的處境。”
紀紓禾打了個哈欠,說的道。
說白了,這種事兒,就好比在人心裡頭給了一個暗示,在座的各位都是大風大浪裡頭走來的,哪怕靈力被封了,警覺性自然不會真如那普通人一般。
隻要讓他們有這麼個概念,就行了。
有不對立馬察覺,不要每次都是夢醒之後才驚這不是自己會做出來的事兒。
許是長時間以來的困惑被解開了,今天的氣氛倒是比平時都要好上許多。
有了上次的經驗,紀紓禾這一次倒是乖覺了很多。
她和錦兒兩人將那躺椅搬到篝火邊上,紀紓禾在錦兒姐的懷裡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窩著,有說有笑的等著那試煉的到來。
她前一秒還在想著,會是誰先入夢,後一秒便聽見胡勵麵色凝重說了一聲。
“來了。”
緊接著,徒玉腦袋一歪,斜斜栽了下去。
“昨天你也是喊了一聲,入睡之前到底會有何征兆?”
紀紓禾看著胡勵問道。
隻見他丟了手裡頭的枝丫,神情激動。
“會有寒意!昨夜燃著篝火,你們剛來或許不知道,每次開始前,會感覺到一陣寒意,不是陰風邪氣的那種寒氣,就像是那種夜幕之下正常的降溫,不易察覺。”
可不是激動嗎!
他是真的有用的啊!
紀紓禾聽完隻是訥訥的點了點頭,看著麵前的篝火,心想,那這還是有點用的。
至少比大冷天的凍感冒了要來的好啊。
若是傳出去,幾個修士在秘境裡頭凍感冒了,那真的要被人笑話很久了...
她腦子裡頭還在想著一些有的沒得,忽然便覺自己頭頂一沉,不用想就知道是錦兒姐也入夢了。
頭頂均勻的呼吸傳來,拂過紀紓禾被梳的光潔的額間,帶來些許癢意。
她輕手輕腳的調整著錦兒姐的腦袋,讓她靠在躺椅上頭。
不然回頭她也睡著,栽的東倒西歪的,錦兒姐不得落枕啦!
剛調整好,便輪到了紀紓禾。
她皺著眉頭輕“嘖”了一聲,意識便不清醒了,她甚至都不知道那一聲是否發出來了。
再次睜眼,入眼的便是江南慣有的小樓,景色。
她倚在床前,外頭是綿而無息的春雨,潮濕了眼前的雅致景色。
春雨無聲,卻經不住它纏綿,時間久了,廊下總是能聽到規律而舒心的滴落響動。
可饒是這般寧靜養人的環境,卻並不能撫慰看景的人。
她心中是怎麼也不能平息的思念。
書案上頭墨汁研磨好了許久,也未得筆觸,隻聽見微風拂過,那被鎮著的紙上沒有隻言片語。
末了,柳條般身形的人兒來到桌案前,提筆在那小小一方紙上傾述思念。
隻是字跡過半,寫字之人忽然頓住了。
畫麵便如同定格一般,而後容貌姣好女子忽然伸手將那寫了一半的紙撕了個粉碎。
提筆的氣勢都變了,大馬金刀的在紙上寫了起來。
“德天厚昭,道心覺醒,愧惶惑至今,當機立斷,潛心修道,勿念。”
正準備喊人給那公子送去。
紀紓禾人就醒了.....
是的...她醒了...
睜開眼的時候看了看月亮,粗略估計了一下,她好像才入夢...半個時辰?
這次不是給她神識丟出來了...
這次是給她人丟出來了...
這...
紀紓禾茫然的看著躺在地上的那些人...又看了看還是昏暗著的天空。
默默的準備去那頭添上一根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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