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個答案,紀紓禾倒沒有很意外。
“所以那些在心境試煉中失敗的人,又被你弄哪兒去了,是殺了?”
“不不不,沒殺,隻不過丟到了外頭的瘴氣林裡頭了......”
瘴氣林?就是現在還被收在她畫的海納符之內的那些酸霧?
那這就能說的通了,同時又有些意外。
她忽然抬頭看向了那被釘在了石壁上的老頭,露出了個詭異的笑容。
“所以你是沒有辦法殺人的。”
“你...你怎麼知道的?你究竟是什麼人!”
紀紓禾的笑容不減,直看的老頭心裡頭發毛,她忽然拿出了一張封存著屏障的符紙,抬手丟在了一九的長劍之上。
老頭還以為紀紓禾要將她那把劍,也衝著他丟過來呢,沒曾想丟過來的卻是一張符紙,輕飄飄的落在了自己的眼前,緊接著便是一道金光籠罩了下來,將他罩了個徹底。
這......這是個保護屏障?
而且還是對著他落下的,這丫頭到底想做什麼?
“我們做個實驗吧。”
紀紓禾看著老頭,笑容不減再次抬手,手中已經出現了一張海納符。
她將符篆一同丟入那屏障之中,隨後口中法訣喃呢,那海納符之中不斷有紫色的霧氣從裡頭溢出。
“你!!你怎麼會有這個?你不會把瘴氣林給收了?”
老頭看著那不斷彌漫,越來越厚重的紫色,麵上驚懼不已。
“我就是想看看,這.....瘴氣是吧?看看這瘴氣對魂魄是不是有用呢?”
紀紓禾笑著見那金色的圓弧之內被紫色所填滿收了靈力。
“你好可怕哦。”
一九看著一團紫,說的真誠,這和公然投毒有啥區彆。
“那些被他丟進去的修士,可是被腐蝕的連骨頭渣子都沒有剩下。”
紀紓禾說的不以為然。
高高興興的來這秘境曆練,卻被這糟老頭給弄到了這鬼地方來,他們又何錯之有呢?
若不是她是個魂穿異世的破局點,那他們這些人,闖過了試煉,便是用來融合進善凜染了戾氣的惡魂之中,當成藥用的。
沒闖過去,就是被丟到上頭,被腐蝕了個屍骨無存。
而做下這一切的人,嘗嘗自己的手段,難道不應該嗎?
“一九,與人為善是對的,仁慈之心也沒有錯,可前提是,對方得是個人。”
紀紓禾說這話的時候看著一九,目光裡頭滿滿都是意味深長。
“我當然知道!我主人也說過!除惡須得先知惡。”
提到自己的主人,一九有些悶悶的。
他倒不是真覺得紀紓禾手段過於殘忍,而是相對的,他很信賴紀紓禾,也不知道是不是跟著徒玉久了,就莫名其妙的凡事兒想杠上幾句。
這不好,得改。
一九認真的想著。
......
兩人說著話,對那屏障裡頭的哀嚎聲充耳不聞。
“你為什麼說他不能殺人。”
“因為他本就不該存在了,和那個善凜一樣。既然沒有飛升到上界,那壽元自然不會有這麼長。”
說完她轉頭看向了一九,目光內的那一絲打量,直讓一九渾身不自在。
“你看我做什麼!?我可是劍靈!我現在是在劍裡頭待著!”
說的難聽點,和契約獸其實沒什麼區彆。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這也是一九不怎麼高興在劍裡頭待著的原因。
“看你聰明呀!知道怎麼在合理規則之內活下去。”
說著紀紓禾指了指那頭的哀嚎聲不斷地老頭。
“喏,他也聰明,能用法子瞞天過海。可若是手上染了人命,那這事兒是瞞不住天道的。”
說話間,紀紓禾已經寫好了那張符篆。
“這是什麼?”
“縮魂符。”
“做什麼用?”
“看好了昂!”
說著紀紓禾先是催動了海納符,將那屏障裡頭的酸霧都吸收了個乾淨。
待到霧散,二人現在看見,那酸霧將老頭那顆腦袋給蠶食的差不多了,眉骨處的骨頭都還在冒著泡。
那樣子彆提有多詭異恐怖了。
老頭本就隻剩下一個腦袋是完整的,此刻就連頭顱都是破敗的,看著就像是敗寇被割下的頭顱,為了震懾而懸掛在城牆之上嗎,經風霜雨雪,蟲鳥侵蝕而潰爛消亡。
不一樣的是,老頭那殘破的頭顱上,沒有任何血跡。
倒是少了許多血腥。
“說吧,你到底是哪個宗門,什麼名字。我總不能收個不明不白的東西。”
老頭氣若遊絲,他現在是真的覺得生不如死了。
可他不敢死。
這麼多年的苟且,不就是為了活著嗎。
不甘心。
真的很不甘心。
“重明宗,李道山。”
確實是沒聽說的過的。
“我收了你,你可覺得冤枉?”
老頭忽然覺的很心累,她這問的有必要嗎?
他當然冤枉!可他不敢說啊!
紀紓禾開口問到,她腦子裡頭忽然便想到了一句,我叫你一聲,你敢答應嗎.....
老頭被那個“收”聽的有些懵,收了他是什麼意思?
“你和他廢話那麼多做什麼。”
見一九不耐煩了,紀紓禾忽然變的一本正經起來。
“做壞事嘛,需要師出有名,需要彆人自願,這樣呢,就不會是自己的錯了。”
用壞坯的思路對付壞坯,走壞坯的路,讓壞坯無路可走。
畢竟自家四師兄也說了,咱們是名門正派嘛~這不是名門正派慣有的做派嗎?
一九聽進去了。
就是打到服為止,不服就接著打唄......
這人還怪執著的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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