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真要接這令牌重新查驗?”
眼見著勸是勸不住了,紀紓禾揚了揚手中的令牌,看向對麵相互客套的二人,誠然問道。
那頭原本還想著,之後定然是要讓這明陽宗的什麼蘇縵縵付出代價的林清寒忽然便聽見了紀紓禾出聲問道,不由的將心思拉回了場上。
也正是這一問,不由的讓林清寒的心思又活絡了起來。
這小賤人之前在勸蘇縵縵的時候,她心中就存了疑問,此時的見人再一次詢問,林清寒心中的那點存疑,不由的變成了篤定。
或許方才的種種,是真的在框她吧!
所以這才會再三的詢問。
與其說是在確認,倒不如說是這小賤人自己心虛了才對!
林清寒這頭正得意,自己看出了對麵那小賤人的小心思,還沒出言說上什麼,隻見眼前一道白色身影閃過。
速度快的她都未看清那人容顏!
可林清寒卻還是在那人閃過的一瞬間,就驚呼出聲
“不要!”
但饒是如此,卻還是不及那白衣的手快。
幾乎是在林清寒喊出這句話阻止的同時,她就看見了那人已經搶過了紀紓禾手中的令牌,高高舉起,而後衝著她這邊揚起一個笑臉來。
林清寒看著那被蘇縵縵高舉在手中的令牌,撕爛對麵的那人的心都有了。
可蘇縵縵對此卻毫無所覺,甚至對著林清寒安撫性的說道
“沒關係的林道友,若她身份是真,大可將我的成績作廢!可正如你說的,我們不能任由此人在符師大會興風作浪!這是真的會寒了考生們的心的!”
林清寒還未來的及說些什麼,就見那頭被拿走令牌的紀紓禾忽然拍手笑了起來。
“爾等正義委實讓我感動!蘇道友既然接了這令牌,那你就拿去驗吧,驗完記得還給我。”
這話出口,便聽的二人心中一驚。
蘇縵縵看著紀紓禾,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令牌,有些不確定了,難道是她想錯了?
“你不應該緊張嗎?”
腦海中瞬間閃過一個想法莫不是這小孩兒真的來自昌瑛山?
她猛然回頭看向林清寒,見對方的表情與自己一般無二,顯然也是沒有料到的。
一時之間,蘇縵縵隻覺手中的令牌變的無比燙手。
拿下這令牌之前,靠的是對林清寒的信任,和自己的滿腔熱血。
可如今,那沸騰的血液好似瞬間冷卻下來了!
就連理智也跟著重新回籠。
她到底在做什麼!?
明明之前眼前的這小孩兒,和代會長都站出來提醒過她。
可偏偏她愣是一句話都沒有聽進去!
就這般不管不顧的接下了!
甚至在向著眾人展示的時候,她心中還是驕傲的!
想自己這麼一個小透明,終於勇敢了一次,站出來了一次!
可一直到剛剛見這小孩兒鼓掌的時候,她才忽然感覺到清醒!
自己剛剛究竟是做了什麼!
要知道,和五大宗門比起來,她這小宗門真的啥也不是!
要資源沒資源的,要實力沒實力的!
若不是她一門心思的鑽研符經,悟出其中一絲奧義,入了這符篆的門檻,怕是如今還是個外門弟子!
更彆說是被宗主記住,被大家寄予厚望了!
可上一屆的符師大會沒能考上,已經讓宗門內的師兄弟們對她有怨言了。
如今她竟然因為一時衝動就將自己的成績給搭進去了!
冷靜下來之後的蘇縵縵手心涼了個徹底!
她這頭已經開始後悔,可麵前的小孩兒顯然是沒有準備給她說些什麼的機會,轉頭問跡翀道君
“道君,這令牌你可能驗?”
見小孩兒忽然轉身問自己,跡翀道君眉頭一挑,方才在那兒勸人的時候,他倒是當真以為這令牌有貓膩。
可如今看來隻不過是引著人上套的手段而已。
果然是小狐狸一隻。
彆看年紀小,狡猾的很。
紀紓禾自然不知道此時德高望重的道君心中是這般想的。
若是知道定然會喊上一句“冤枉啊,道君。”順帶擠出兩滴並不怎麼真誠的淚珠子。
畢竟她是覺得蘇縵縵那雙眸子,與自家二師姐有些相似罷了。
“自然是能驗,昌瑛山雖隱世,可在這溪蘭大陸也是做了登記的,喚府城管轄地質的管事過來一核對便知。”
跡翀道君這番解釋倒是讓紀紓禾吃了一驚。
都是有記錄的?
若是如此,那自家宗門豈不是也是登記在冊的?
就是不知道自家宗門在登記冊上是如何描述的。
同時她也很快就理解了這登記在冊的用意,若不如此,這溪蘭大陸的修士何其多,保不齊哪天有人腦子一熱,說要建立一個宗門。
總不能說上一句,就成立一個宗門了吧!
總是要辦理一些手續啊、登記一些信息啊才能成立的吧,想來這些條件也並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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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不然,十個散修,成立八個宗門,這事兒怎麼搞?
還不得亂套。
一刻鐘之後。
一位胡須花白的老者,啞著嗓子,對著跡翀道君恭敬行禮。
“見過跡翀道君。”
跡翀微微頷首,看向了那邊情緒不明的蘇縵縵,開口道
“拿過來吧。”
方才開始,她便一直握著那一枚令牌。
隻不過隨著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她的一顆心,也跟著沉入了穀底。
自己怎麼就那般衝動了呢!
不過是一麵之緣,怎麼就相信了林清寒的話了!?
她忐忑的將自己手中的令牌交到跡翀道君身邊的那老者手中,剛想囑托一句,務必要仔細核查,就聽見了跡翀道君說道
“張老,還麻煩核對一下這令牌。”
老者聽後,看了一眼麵前的女修,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令牌,嘶啞的聲音響起。
“你是這令牌的主人?”
蘇縵縵聞言搖了搖頭,還沒說上什麼,就見那令牌又被塞回了她的手中。
“回跡翀道君話,這令牌沒問題的。”
“你都未仔細查看!怎麼就說這令牌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