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符師大會舉辦這麼久以來,參加考核的也是道星宗的弟子居多。
畢竟這本就是個以符篆立宗的宗門,可如今這些屍體。
都不用細查就知道了。
定然是那些無依無靠的散修。
原本符師大會的報名機製就會收集和錄入修士的個人信息,當初定下這個規矩的初衷,隻是為了更加集中的保護好這溪蘭大陸上本就不怎麼興旺的符門修士的。
可如今,誰能想到恰是這一原本帶著保護的舉動,竟然成了那些散修符師的催命符。
死亡名單!
那些原本還不怎麼相信嚴無原就是那罪魁禍首的長老們此時依然是不得不信了。
畢竟這些人如何能在這茫茫人海之中尋到這麼多的散修符師呢!
這其中定然是通過道星宗記錄在案的那一份符師名單。
這樣的認知,讓大殿之中的氣氛很是沉重。
江肅輕咳一聲,打斷了這樣的沉默。
“我們本就是送小師妹過來參加符師大會的,初入山津府受了青道友的招待,故而尋人還了青道友的這熱情招待。”
說完他稍作停頓,但也並不理會青複南看過來的時候那灼灼的目光。
青複南天呐,這些人也太好了吧!
那頓飯因著秦自究,吃的並不愉快,他自己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招待了人,可他們竟然為了那一頓並不怎麼不愉快的飯,就這麼跑去救自己了!
要不是他們
他看著大殿之中擺著的那一口曾經困住他的大缸,心裡頭想了很多種可能性,想著想著眼睛就紅了。
嗚嗚嗚,這是遇到好人了啊!
剛想開口說那都不算什麼,你們的救命之恩才是真的。
就聽見了江肅繼續開口說道“如今人已尋回,這些被抓回的人,也不過是舉手之勞,剩下的便是貴宗的私事,我們師兄妹幾人不便打擾了。”
說完就走回了自己的位置上,也不等大殿之中的其他人給出反應,那樣子就是要招呼自家同門準備走人的態度了。
見人如此匆忙乾脆的便要走,青複南第一個沉不住氣了。
快跑兩步,衝到了幾人麵前,伸手就將人攔下。
“等等,彆走呀!你們救了我是大事!我師父會感謝你們的!再說了,這事關煉魂一事!關係到邪修了!剛剛紀小禾那句話怎麼說來著的哦哦哦,對,保護溪蘭大陸,人人有責!”
青複南靈光一閃,就想到方才小孩兒說的那話。
隻不過話剛出口,就見小孩黑了臉。
啥玩意?
紀什麼禾?
都是些啥玩意兒!
怎麼這些人就這麼熱衷於給自己改名字呢
而一旁被點名的三長老則是一臉懵逼。
不是?
好好的,他怎麼就被自家的好大徒兒給推出去要感謝人了呢?
什麼時候的事,他怎麼不知道?
算了算了,罷了罷了,這畢竟也是自家那個逆徒的救命恩人!
是得好好感謝!
他們可不是那種不懂得感恩的人!
而那邊因為被抽走了符篆,還在生悶氣的跡翀道君此時見人要走,顯然也是慌了神。
不是?
這好好的怎麼就要走了呢!
可轉念一想,這算是給自家宗門給足麵子了!
將這種事說成是自家宗門的私事兒,那就說明了人家已經將態度擺的很明顯了,這就是道星宗的事兒,無論結果如何他們都不會過問。
同樣的,也是在告訴他們,昌瑛山不會因為這件事有什麼行動。
這算是示好,也算是昌瑛山的態度。
殊不知,跡翀道君將可能性全都想了一遍,甚至還想過,難道這幾人還隱藏了什麼?
可唯獨沒想到,此刻江肅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佯裝要走,回頭小師妹的海納符能抬個價!
“小友們倒是不必這麼著急要走,若沒什麼要緊事要忙的話,不如留下在一旁聽聽。”
說這話的人是裘茂。
說完他隻是看了一眼跡翀道君,見對方並沒有反對的意思,心下了然。
當即快走兩步,到了幾人麵前,指著地上的嚴無原說到
“況且你們就這麼走了,若是一會兒這人攀咬你們,你們當事人在場,也好有個分辨的機會不是。”
裘茂這人本就生的一副敦厚模樣,如此樂嗬嗬的笑起來隻讓人覺得親切。
可幾人都心知,這人倒也不是當真為他們著想。
畢竟還能攀咬什麼,道星宗總不能夠缺這麼一張真言符吧?
沒有什麼是一道禁言符不能解決的,如果有,那就肯定貼的是假符!
畢竟按照嚴無原現在的修為,要想衝破禁言符的禁製,也不是沒可能,就是自己都得脫層皮!
不用禁言符還能搜魂,總之辦法一堆,但是怎麼都不應該會真的攀咬到自己這些人的頭上的。
雖說紀紓禾她還蠻想參與接下來的審人環節的,她始終覺得這一切進展的太過於順利了,順利的就好像是一切都被安排好了,所有的線索都捧到了她的麵前,推著她去查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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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過於順利的感覺反而讓她心中升起了隱隱的不安。
難道事情真的這麼簡單的?
但是既然自家三師兄要走,她自然是要跟著的。
這般想著,紀紓禾毫不猶豫的從椅子上跳了下來,跟在了自家三師兄身邊。
不僅是她,就連壽冉和於湘之兩人也同樣的起身,準備離開了。
見狀,裘茂想留人的心思更重了。
可見江肅這不為所動的模樣,心下卻是沒底的。
轉而對著對著江肅後頭的紀紓禾,笑眯眯的摸出了個儲物袋,遞給了紀紓禾。
“你叫小禾對吧,這是伯伯給你的見麵禮。你看要不要留下來看看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呢?”
紀紓禾?
這就送上禮了?
大殿之上的其他眾人這就是伯伯了?
代芳川對此笑而不語,這個孩子她是喜歡的,這會兒正想著自己要不要也掏一份見麵禮呢。
就見跡翀道君一步走到了紀紓禾麵前,擋住了原本站在她麵前的裘茂。
他挑眉看向了紀紓禾,語氣嚴肅的說道“出門在外,可不要輕信他人,更不要輕易收陌生人的東西。誰知道他們按了什麼樣的心思呢,也不知道人家會不會在禮物上頭做手腳。”
眾人
這儼然家中長輩在教導小輩處事的態度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紀紓禾也有些鬱悶。
不是,喊聲伯伯,拿份禮。
她一點都不虧的好吧!
看見小孩兒有些幽怨的眼神,跡翀道君那是半點不帶心虛的,還挑釁似的回身用神識掃過。
切,就這麼一支地品的符筆和一摞符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