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記得小師妹問他討要劍穗時候的明媚又不舍的麵容。
水盈盈的雙眼。
她說“師兄你要好好修行呀，將來我的子子孫孫若是有天賦好的，送來給你當徒弟如何？”
他沒有想過小師妹會離開道星宗。
所以他隻是愣愣的說了句“好。”
後來他從外門弟子，變成了內門弟子。
聽說小師妹成婚了。
還生了孩子。
就是不知道是男孩兒還是女孩。
再後來，他被師父收做了親傳弟子。
他想，小師妹應當已經垂垂老矣了吧。
修為不高，壽數有限，到了時間，便是要入輪回的。
從此他便沒有再用劍了。
也沒有再想起那個小師妹了。
更是沒有像其他人一般，刻意的維護自己的容顏，保持一個少年人的模樣。
其實其他幾個長老的大弟子，和他年紀是差不多的。
不過如今和他站在一起，他卻顯得像個長輩。
一開始，還想著若小師妹的後人當真送來給他當徒弟，那他一副少年模樣定然是很沒有一個做師父的威儀的。
可是很多年很多年。
再也沒有了小師妹的消息。
直到了那一封信。
那一天，他什麼事情也沒有做。
爬到了他們峰頂上。
靜靜地坐著。
算算時間這應該是小師妹的重重重重重孫了吧。
算了，真的太遠了。
算不清楚了。
小師妹長什麼樣子來著？
他不記得了。
第二天一早，他早早的出了宗門。
奔向那個村子。
還沒到村子。
路途中就聽見了一個駭人聽聞的事情。
一個邪修，屠了一個村子。
收了一整個村子人的壽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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