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此刻他不是坐在地上,甚至都懷疑自己會不會腿軟直接給白芷跪下。
這女人太邪門了!
腦袋上還陣陣傳來疼痛,光頭認為自己好漢不應該吃眼前虧,連忙服軟求饒:“大姐,啊不,大師。”
“我錯了大師,真的,求你彆再來了。”
“再搞的話我這條小命就要沒了。”
白芷的訴求其實也很簡單,隻是告訴他:“欠的錢我會定期還你,多餘不該拿的錢,你拿了就是這個下場。”
她滿滿走過去,半蹲著從光頭手裡抽回那一元錢。
屋外晴空萬裡,半點要下雨的跡象都沒有。耀眼的陽光照射在硬幣上反著光,光頭眼中震顫滿是恐懼,忙不迭點頭同意。
剛好那邊蔣飛平給自己發消息,一百萬已經存入賬戶,白芷操作給光頭轉了過去。
“還剩一百。”
白芷的聲音清明。
直到她走出屋子,光頭才從這一係列科學無法解釋的事情中回過神來。
腦袋上的血越流越多,眼前的畫麵也逐漸模糊,在眾人的驚叫中,他不知是流血過多還是驚嚇過度,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白芷往外走出了二十多米後,才向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拍了拍手:“哎呀!我突然想起忘記告訴他了。”
自己在給光頭一元錢的時候,在他身上留了個黴運咒。
嗯……怎麼說呢,大概在一個月之內,他都會被厄運纏身,非常的倒黴。
不過至少不會影響安危。
然而她不知道,多虧了這符咒,差點讓光頭死在送往醫院被救治的路上。
比如他躺著的擔架以一種莫名其妙的方式壞掉;又或是送上救護車的時候磕到腳趾;以及吊水的藥劑被老鼠咬破過,多虧及時被人發現。
白芷自顧自點點頭:“應該沒什麼事。”
接著就毫無負擔地踏上了去往蔣飛平那裡的出租車。
司機大哥好像是個非常健談的人,一路上都想要和白芷搭話。即便是後者的態度冷淡,也不耽誤他過盛的分享欲。
“姑娘,我瞧你的口音不像是本地人呢,外地來旅遊的吧。”
“要是第一次來,我建議你有幾個景點一定要必打卡,比如……”
“對了,千萬彆信那個浮華遊樂園的廣告,那地方純純就是坑人的,出了好幾次事故,它背後的喬氏卻完美隱身,嘖嘖嘖……”
……
白芷半夢半醒間,聽到司機大哥說的幾句話,卻困得眼睛都睜不開,直到到了地方。
蔣飛平一早就將自己的鋪子從裡到外打掃了一遍,絕對不再讓那麼肮臟的場景入‘大師’的眼。
同時在得知白芷朝這裡來之後,就迫不及待地守在門口,盯著每一個路過的出租車。
直到其中一輛在自己麵前停下,白芷下車後,蔣飛平明顯地眼睛一亮。
“大師,您讓我準備好的東西都準備好了。”
他雙手捧著紅線,笑得十足像個狗腿子。
絲毫不覺得自己做的事情有多麼微不足道,反而覺得隻要能幫上白芷的忙,就非常值得高興。
當看到她隨意從兜裡拿出五帝錢拍在桌子上的時候,更是眼都直了。
“大師,您,您這是從哪弄的啊。”
五帝錢沒那麼難弄,但也得在某方麵有些人脈,不然很容易被騙。
“你彆叫我大師了。”白芷表情奇怪,“聽著我就像個百十來歲的老頭。”
然後正式做了自我介紹:“我叫白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