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最頻繁的時期是初中和高中,你們經常三個人堵在他回家的路上,撒氣般地將他打一頓後再拿走他身上的錢。”
「長達五年的霸淩??我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為什麼不早點像家長或者老師求救呢?」
「親身經曆過霸淩,實在是太害怕了,根本不敢和彆人說,怕遭到更過分的報複,到現在回憶起那些經曆都會瑟瑟發抖。」
「從12歲就開始欺負人,這三個男孩是什麼惡魔嗎!」
而在聽到這話的田英夫婦早就氣得渾身顫抖,過往的記憶一一閃過腦海,她終於想明白偶爾回家看到洲洲為什麼身上總會有淤青。
當時洲洲說是和朋友玩鬨摔的,他們居然信了,沒想到竟然是被這幫惡魔給打的。
五年的折磨啊!
田英無聲地流著淚,心臟是一抽一抽的疼。
說到這裡的時候,張亞程眼神逃避,雖然慌張,但依然強裝鎮定。
白芷喝了口水繼續將過往的事一五一十說出來。
“在郭成洲一次次忍讓之下,迎來的是你們變本加厲的對待。他勤工儉學賺的錢,多半都到了你們的口袋。”
“他以為考上大學,離開這個村子就能擺脫你們,結束這場霸淩,可他沒有想到你們因此對他的恨意已經到了極點。”
“很生氣吧。”她這話問的是張亞程三人,“嫉妒為什麼你們都是一起長大的,他卻成了唯一一個大學生,成了全村人都誇讚的對象。”
“而你們。”白芷頓了頓,視線依次從麵前三人的臉上掃過,“是個小學畢業就待在家,到現在還跟家裡要錢的毒瘤。”
張亞程眼神變得陰鷙,盯著白芷的目光宛如毒蛇。
接著她轉向田英,“包括這次所謂的學校訓練營,郭成洲也沒有去參加。因為你們給他的費用,都被這三個人搶走了。”
“他以為隻要把錢給你們,再挨一頓打就不會有事了,可是沒想到,你們是要殺了他。”
聽完白芷這些話的人,心中早已如驚濤駭浪般。他們不懂為什麼這麼大的孩子會對一個無冤無仇的同齡人有這麼大的敵意。
而此時,沈時逸派出的人,也在張亞程的家中找到了被害者的手機。開機的瞬間,一條條沒有回信的消息和未接來電就接連蹦了出來。
再加上其他的證據,給張亞程三人定罪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
「太好了,證據都找到了,像他們這種惡魔就是要被判死刑才行!」
「聽說那受害者被埋在土裡的時候還是活著的,沒了眼睛沒了耳朵,連呼救都做不到,不敢想象他該有多絕望!」
「我剛剛看這個案件已經上了熱搜第一了,要是不判死刑的話簡直天理難容。」
……
然而張亞程卻突然笑了出來。
“好,我承認我確實失手殺了他,我不是故意的,埋在那也是因為太害怕了。但我未成年,就算到時候判刑,也隻會從輕。”
反正像他這樣的人在外麵也沒法生活,進監獄就當是找個供吃供住的班上。等十年後出來他還是一條好漢。
那眼神中**裸的挑釁,讓旁邊的張佳龍都開始無聲問候他祖宗十八代了。
有的時候他們也很無奈,但年紀擺在那,又沒辦法證明性質惡劣。
「啊啊啊,放開我,我要從屏幕穿過去打死這個人!」
「他就是故意的啊,他還在那嘲諷呢。求求了,直接判死刑吧,要不我今晚都睡不好覺了!」
「也不能一杆子打死吧,犯了錯就要給人家一次改正的機會啊。」
「???樓上的你去被他打死,我們就給他這個機會。」
……
因為這一句未成年,直接將直播間的觀眾氣瘋了。
白芷看了一眼,輕聲道:“彆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