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對方都已經挑釁到這種程度了，她要是不做些什麼，真的顯得有些好欺負。
“行啊。”嘴角勾起一絲弧度，眼中帶著些戲謔，看著方娜娜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自討苦吃的人。
“兩千五百一。”
“付吧。”
這錢對普通人來說可能不少，但對方娜娜，隻能算是零錢。
她隨隨便便一個廣告都不止這個數的十倍。
付過去之後，就聽見白芷問：“你想算什麼？”
方娜娜想了想，自己一定要說個不能輕易讓她用算命話術敷衍過去的問題。
眼睛一轉，來了主意。
“彆說我為難你，要不你就說說你從我身上看出了什麼？”
這樣隻要有稍微的不準確，或是範圍大，她就可以說不滿意。
哪怕萬一說中，她也可以說謊不承認。
反正無論如何，白芷都完蛋了！
方娜娜自以為她的計劃完美無缺，但可惜她遇見的是白芷。
白芷黑色的瞳孔靜靜地看了方娜娜那張高度美顏的臉一會兒，清脆如流水擊石的聲音緩緩傳到直播間。
“可以。”
“你出生在一個貧困的家庭，父親和母親都沒有什麼正經工作，前者天天出門喝酒，後者沒事就找人打牌，而你也在中學畢業之後，就輟學了。”
聽到白芷的第一句話，方娜娜臉上自以為是的笑容就僵住了。
直播間的彈幕卻反應極大。
「哈哈哈，我就說這個主播是騙子吧，沒想到這麼簡單的事情都說錯了。」
「就是，說什麼不好，你非要說娜娜的學曆，網上的人誰不知道咱們娜娜是高學曆啊，純純211的本科畢業的。」
「騙子騙子，看你這次還有什麼說的。」
完全忽視掉直播間的彈幕，白芷接著說：“畢業之後你做了很多零工，過著活一天算一天的生活，直到直播行業興起，你看見彆人賺了不少錢，便也找了一家傳媒公司，成了一名小主播。”
“一開始你是沒什麼流量和粉絲的，就算竭儘全力討好那些榜一大哥，賺的錢也少得可憐。更彆說還要時不時地給他們拍照聊天。”
“直到……”白芷拖長尾音，“你在街上給一個找不到家的癡呆老人指路，被意外錄下來那一天。”
“因為一些緣故，那條視頻的熱度飛漲，作為鏡頭裡主角的你，自然也得到了大家的關注。你的粉絲開始大幅度增長。”
「說這些有什麼用啊，果然算命的來回來去就這麼兩句話。」
「是啊，誰不是從小主播過來的，沒流量的時候過的不就是這種日子嘛！」
「而且給老人指路這件事，她隻要稍微上網上查一下就可以知道了，說的都是些沒用的話！」
可隻有方娜娜，此刻一句嘲諷都說不出來，一絲不祥的預感在心裡蔓延著。
白芷看著她，語氣有些意味不明：“大家都知道？”
原本就冷冰冰的眉眼變得更加銳利。
“那他們知道你當時給老人指路指的是相反的方向嗎？”（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