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柳如煙思考了一下,可能覺得永久的快樂還是比眼前的飽腹要強上一些。
而且她實在不喜歡打掃衛生或是洗衣服。
便放棄了吃掉吳釋的這個想法。
不過心中還是稍稍有點遺憾的。
所以當她打量其他牆角的鬼時,整個樓裡都發出了害怕地鬼泣聲。
直到白芷搖搖頭。
“不行,我會將他們超度送走。”
意思是讓她放棄心中的想法。
這些鬼死在這裡,已經變成了地縛靈,如果沒有她的超度根本無法離開。
時間再長些遲早會出事。
他們沒做過壞事,自然也不能就這樣讓柳如煙吃了。
那些人聽到自己終於能去投胎了,叫來了樓梯口的那些鬼們,齊刷刷地給白芷磕頭。
等結束後,天邊已經微微亮了。
除了吳釋以外所有的鬼魂都已送走,白芷也得到了不小的功德值。
看著樓梯口還躺著的青年,柳如煙上前踹了兩腳。
“這人不會是死了吧。”
“這就是你說要來殺你的人?”
在白芷的告知下,柳如煙得知了早上出門時的那個花盆根本不是什麼樓上的意外,而是有人蓄意為之。
“嗯。”
白芷淡淡地回應了一聲。
聽不出她語氣裡的情緒。
看樣子她是做了什麼引起某些人的針對了。
神情間,竟沒有絲毫的煩悶。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做?”蔣飛平扶著叢宇緩緩跟了上來,後者雖然已經醒來,但扭傷了腳。
白芷垂眸,語氣平靜:“遇到這種壞人,當然是報警啊。”
大概半個小時後。
沈時逸帶著隊員出現在樓下。
聽說有殺手出沒,他還以為是什麼大案。
結果在看見白芷的時候頗為頭痛的扶了扶額。
心中產生的第一個想法是:為什麼這女人總能和這種奇怪的事情沾邊?
她們之所以報案,就是因為這個暈死的男人身上揣著一個殺手證。
現在殺手界都這麼嚴格嗎?
也要求持證才能上崗了。
當然不是說他就無辜,畢竟那人的背包裡裝的全是管製刀具和各種危險用品。
不過具體如何要帶到警局細細審問了。
先找白芷做了個現場筆錄。
記錄員張佳龍站在一側打著哈欠,沈時逸問了一些問題。
在聽完事情的大概經過後,他彆有意味地瞧了眼白芷,問:“你的意思是他一直跟著你們來到這裡,結果因為天太黑了所以下樓梯的時候摔倒了。”
如果是真的,那這所謂的殺手可真夠笨的了。
他話語一轉,“那你們這麼晚來鬼屋乾什麼?”
白芷在對方探究審視的目光下淡定點頭:“當然,你可以看到他身上一點傷口都沒有。”
“至於為什麼這麼晚來,我們隻是隨便來鬼屋逛逛,找找刺激。”
沈時逸不再說話了。
隻是那眼底的情緒,似是有些耐人尋味。
兩人的對話就好像是,我知道你在隱瞞著什麼,而我也知道你知道我隱瞞了,但就是誰也不挑破。
沈時逸點點頭。
“行,需要我送你們回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