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頭，正想讓譚少東不要阻攔自己，今天他非要和這個女人拚個高下不可。
卻在扭頭看見那人的相貌後愣住了。
心中的憤怒也緩緩消散。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身體，雙腳立馬並排，收起迎戰的姿勢，微微低著頭，十分乖巧地說了句：“師父。”
來人正是和白芷在刑偵大隊曾有過一麵之緣的邢德樹。
也就是特殊局目前的代理局長。
他一手放在單浩然的肩膀上拍了拍，另一隻手背於身後，穿著中山裝，白發給他增添了一絲和藹。
“好啦，浩然。”
“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麵對這句誇讚，單浩然有些羞愧。
拳頭不自覺緊緊握著，眼中隱隱閃著名為不甘和好戰的情緒。
“師父，我可以”
他想說自己還沒有輸，還可以繼續打下去。
最初確實沒有想到白芷有這樣的實力，這是他輕敵，所以從一開始的時候他就落了下風。
但是自己還有很多壓箱底的招數沒有使用呢，最後鹿死誰手未必說得好。
身為天才，被一個這樣年輕的少女打敗，單浩然不是很能接受。
可邢德樹卻絲毫不給他再戰的機會。
“我說夠了。”
“讓我和這位小姑娘談一談吧。”
單浩然：“”
雖說老樓破舊，占地卻極大。就像剛剛白芷和單浩然的爭鬥，也絲毫沒有給樓內的設施造成什麼損壞。
當然，想損壞的前提是要有設施。
除了一些監控之外，剩下的就是角落裡有幾間空曠的辦公室了。
和外麵不同，白芷發現邢德樹帶她們進的房間非常乾淨，幾乎可以用一塵不染來形容。
一看就是有人每天在精細打掃的。
她腦海中下意識出現了單浩然那張臉。
邢德樹找了幾個乾淨的紙杯：“我們這個地方條件可能差些，希望你們不要嫌棄。”
接著給兩人倒上了乾淨的熱水。
熱水漸漸填滿整個紙杯，白色的霧氣嫋嫋升起，使得對麵的那張臉都變得不真切了些。
辦公室裡很安靜，白芷拿起紙杯卻不喝，而是用食指不停在杯邊打轉，時有水霧的熱氣劃過，卻好似毫無察覺。
邢德樹率先開口：“剛剛是我的徒兒唐突了，白小姐沒有受傷吧。”
白芷笑而不語。
看著對麵的眼神中閃過絲了然。
“怎麼會。”
“想來您應該不會眼看著我受傷的。”
她用尊稱，並不是因為對對方有多麼尊敬，而是基本的禮貌，畢竟邢德樹的年紀擺在那裡。
“哦？”邢德樹微微詫異，笑意加深了些，“這我就有些聽不懂了。”
白芷開門見山：“這次交戰本就是您的授意，一早就在旁邊看著，無論誰輸誰贏，您都會把控得恰到好處，不讓任何一個人受傷。”
邢德樹的存在，她早在進入這個房子裡的時候就感覺到了。
再聯想到單浩然的出手，和兩人後來的態度，隻稍加思索，她便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
這下邢德樹不說話了。
自己已經早早隱藏了氣息，沒想到竟然會被這丫頭給發現。
因為白芷在網絡上太過有名，自己也知道她修的是道家，隻不過不知道實力，是隻會看相算命，還是會高等級一些的法術。
所以便安排了單浩然進行測試。
沒想到測試的結果讓他大跌眼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