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膽肥了吧魯掌櫃!老天爺你都敢編排,你就不怕老天爺降雷劈死你……?”
時宜譏誚的話沒說完,就被魯向生搶話道:
“我怕!我更怕有病人死在我的麵前,我卻無能為力,我怕我爹氣的棺材板壓不住,夜裡來找我這個不孝子啊。”他是越說越順嘴,找到感覺了。
“可是我是無用的人啊,我隻能寄希望於你了,時丫頭。”
魯向生嘶啞的說
“麻繩專揀細處斷,老天專坑苦命人!老百姓難啊,吃不飽穿不暖就罷了,有病有災就先禍害他們!隻能硬抗、抗不過就…”
魯向生都快把戲文唱出來了。
時宜眯了眯眼看著魯向生,他今天有些嗯…怪異,以前魯向生向她催藥也是唱念作打,無所不用其極的演,她都習慣了當作是看戲。
可是今天的魯向生不知被誰刺激了,竟然換苦情戲了?
這不是他的風格呀。
時宜轉身就走,毫不留戀。
魯向生心有靈犀的馬上另辟蹊徑。
一屁股坐地上,不巧坐下的地上剛好有一顆石子,還挺硌屁股。
他淡定的掏出來,扔到一邊去,還順帶從袖口扯出一條手絹,扯著嗓子就乾嚎:
“哎呀,這日子沒法過了,你這丫頭還這麼鐵石心腸,我活不下去了,我……“
幸虧這小院沒有鄰居,不然絕對能引來村民圍觀。
時宜無所謂的說:“好啊,我這有見血封喉的毒藥,你要嗎?沒痛苦的那種。”
魯向生顫抖的手指點著時宜,就像是被拋棄的小媳婦,見到渣男的既視感。“你,你竟然還有時間製毒藥?”
這是重點嗎?是重點嗎?很顯然魯掌櫃覺的這就是重點,並且很受傷的說:
“我死還用浪費你的時間嗎?你說你想看我怎麼死?我現在就死給你看。”
時宜惡劣的指向院子中的一顆樹:“要不你受累就吊在那裡吧!每次風一吹你就隨風搖擺,也能時時鞭策我不要懈怠,一舉兩得,多好。”
魯向生斜眼看向那棵樹,道;“你確定?讓我吊在我費儘千辛萬苦給你弄來的這棵樹上?也罷!這都是命中注定。”
魯掌櫃義憤填膺的蹦起來,解開腰帶一副不死不休的勇猛。
“時丫頭,我去了!以後偌大的濟世堂就交給你了。”他一邊說一邊飛快的在樹上給腰帶打結。
“濟世堂裡的老師傅和我那幾個不肖徒兒還有一大家子人,也都由你繼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