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都不影響謝久沒事就翻牆頭來找他。
給他帶來幾個山上摘得酸果子,或是河裡摸來的小田螺。
有時候,也能抓來幾隻山中好看的鳥雀。
總之,有阿久在日子總是能過的很歡快。
房間裡也總能傳出來無憂無慮的笑聲。
在爹爹去世那段時間,給了自己最難得的安慰。
後來,衛東的母親生病。
謝久還到山上給他采了很多種草葉子,據說是某種草藥的。
這些草,雖然不能給自己的母親真的把病治好,但是,總能讓衛東覺得謝久是惦念他和他娘的。
這世上還能記掛他的人不多了。
謝久當然惦記他,時不時的便趁天黑翻牆來找他,衛東因為要讀書,自己有單獨的房間,這可就更方便了謝久。
他總是能找到各種理由來找衛東。
有時候玩鬨得太晚了,就賴在衛東的床上不走了。
他娘來找了幾次,有時見他又睡在衛東屋裡,都懶得揍他了。
也許是他太能惹禍,這種賴在鄰居家不願意回家的行為,已經算沒什麼稀奇的淘氣行為了。
反正,沒有因此再打過他,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從此後,謝久就更加肆無忌憚的來他這裡,好像衛東的屋子就是他自己的屋子似的。
衛東並不反感謝久,因為自己讀書時,謝久都安靜的自己玩,等到他功課做完了,才纏著他玩鬨。
可就是這樣鬨騰的人,怎麼就突然的消失不見了呢?
沒有給他留下隻言片語。
他家搬走的無聲無息,村裡的人都不知道他家為何就靜悄悄的搬走了。
也是,他家住在隔壁都沒發覺,彆人又怎麼能知道呢。
隔壁隻是鎖了門,屋裡東西幾乎沒怎麼動過,鍋裡還有上一頓沒吃完的剩飯。
衣櫃裡的衣服也都沒被帶走,好像是隻有謝久和他娘走了一樣。
衛東傷心了很久也走不出來。
謝久走了,沒有和他告彆,突然消失了一樣。
隻留下他送給自己的玉佩還戴在脖子上。
這塊玉佩是他十四歲生辰時,謝久送給自己的。
不是什麼名貴的玉佩,玉質既不透亮也不細膩。
不過勝在玉佩的雕刻很特彆,正麵是一幅山水圖,背麵是個八卦陰陽魚。
巧妙的是這塊玉佩可以一分為二,陰陽魚的一麵是黑色的,一麵是白色的。
黑白兩塊放在一起,就是一個完整的圓形陰陽魚,分開便是兩塊獨特的吊墜。
謝久將這個白色的送給了衛東,自己脖子上掛著黑色的那塊。
衛東不敢收,感覺很貴重,哪怕不是好玉,就這雕工隻怕也是價值不菲。
謝久卻強行給他套在脖子上,不許他摘下來,不然就要翻臉。
謝久平日裡就很霸道,隻因為衛東恬靜他才收斂一些的。
但在一些他執拗的事情上還是說一不二,霸道的不講道理。
衛東原想著等謝久生辰時,自己也攢錢給他送個很貴重的禮物做回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