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要是有人敢跟他說,他有朝一日會想親一個男人。
他怕是直接一巴掌扇過去了!把那人直接送去見他祖宗。
如今嘛!
隻能說世事難料!
這輕輕柔柔的吻,若有若無,不過就是簡單貼了幾下。
他的心卻已經高興得要飛起來啦!
感覺自己的心好像與多年未見的老友重逢一樣,恨不得從他的胸膛裡跳出來。
跳動的太過激烈,他斷過的肋骨都已經隱隱發疼。
不得已,他隻能終止這個意猶未儘的吻。
房間裡,從窗口灑下來的月光,泛著一層淡淡的銀白。
昏暗的光線裡,東山王單手枕在腦後,側過臉,看向旁邊那人的身影。
這個總是笑著溫柔叫自己“謝久”的人。
他白日裡看了一天的賬本,算盤打的也好,劈裡啪啦的比自己彈的琴好聽。
他會親手給自己喂飯,很細心,愛乾淨,怎麼那麼多的優點呢?
原來這世上真的有什麼都好的人!
他清楚的感知到,自己在羨慕謝久,羨慕他有這樣好的人願意照顧他,還一直記掛著他。
不過,這小子好像對謝久又不是戀人之間的那種思念,更像是把謝久當成家人。
也許他自己也沒搞清楚吧。
大概是謝久還沒來得及跟衛東表明心意,兩個人還處在懵懵懂懂的階段。
這可真有意思!
衛東身形單薄瘦削,愛穿著素色的衣服,其實,要他說衛東當穿些顏色豔麗的衣物,能更凸顯他的氣質。
他太溫和了,看上去就是那種很乖的人,容易被人欺負。
反正,他看見衛東總有種想欺負他的衝動,就是渾身這些該死的傷耽誤自己的發揮,也恰巧如此才救了他。
東山王這人,平日裡對人愛搭不理,好像很隨心所欲似的。
其實,隻有他知道,不過是用這樣的冷淡的性格,來粉飾自己被人孤立和不喜的難堪。
誰不想左右逢源!
誰又真的想做高嶺之花呢!
不過是被現實逼迫後,又不肯輕易低頭的最後的倔強罷了。
他現在不是東山王,他是謝久。
衛東口中的那個謝久。
夢中的衛東不知看見了什麼,唇角向上拉起,露出他漂亮的笑顏。
刹那間,萬籟俱靜。
東山王腦子裡繃著的那根理智的弦,徹底斷掉。
他不知道他笑起來有多好看,哪怕是閉著眼睛的。
半撐起身子,傷口牽拉帶來絲絲疼痛也沒能阻止他。
他好像感受不到疼,低下頭,湊過去又向衛東的唇壓了過去。
嘴唇相碰的瞬間,他貼上了一個更加柔軟的觸感。
和他期待中的一樣軟,呼吸之間都似乎帶著香甜,在唇齒間蔓延,讓人不自覺的想要沉迷。
理智在那一次又一次的貼合中漸漸崩掉。
甚至,心中還不滿足,想要的更多。
身下的人這段時間累極了,所以,睡的很沉,沒有任何抗拒。
衛東發出很輕的一聲喘息。
東山王猛然一驚,稍稍退開些距離,仔細看著他的眉眼,好在並沒有睜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