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宜剛進了莊子大門。
一個老農打扮的人,就無聲無息的出現在時宜的身邊,一伸手阿三的韁繩就到了他手裡。
“來福叔,我回來了。”時宜看著來人,笑眯眯的打招呼。
“東家,清秋看不到你急哭了,石頭現在還不知在哪裡尋你呢。”來福叔簡單的交代了下,就把驢牽走了。
時宜……嗬嗬,果然……自己惹哭的還得自己哄啊
把手放在嘴邊,圈成一個喇叭狀:
“清秋啊,我回來了。“
剛喊完,就見一個小丫鬟風風火火的跑出來了,一邊跑還一邊抹著眼淚。
時宜假裝沒發現清秋哭鼻子,踮起腳揉了一把小丫頭的頭發,輕快的說:
“阿三想出去吃青草了,我勸不住,就陪它溜達了一會兒。“
阿三表示不服,你可做個人吧。
來福回來時,身後跟著個半大小子,來福吩咐一句:
“柱子,姑娘回來了,去把石頭叫回來,估計在西崗那邊。“
“是,師傅。“柱子口裡答應著,轉身給時宜行禮後,就直奔西崗而去。
時宜看著柱子的步伐輕快,落地卻輕,很有來福叔當年的風範。
“來福叔,你這徒弟輕功很出色嘛!有你當初的風範哦。“
來福平時是個棺材臉,但一說到柱子,他就掩飾不住的透出得意之色。
他無兒無女,就這一個徒弟,可謂是傾儘了他全部的心血。
“他也就這點拿得出手了。”嘴上卻不以為然。
“東家,今晚上老頭子給你準備了你愛吃的罐雞,已經燜仨個時辰了肉香骨爛,可要嘗嘗。”
“嗯嗯…..要的要的。“時宜點頭如搗蒜,口水已經泛濫成災了。
來福叔的罐雞,那可是非常地道的。
遙想幾年前,時宜是實實在在的吃了兩年苦的。
風餐露宿飽經風霜,來福叔的罐雞,在那時成了時宜為數不多的安慰她五臟廟的佳品。
就是如今回味起來,還是口齒留香,不能自已。
來福叔笑了,顛顛的去起罐了,時丫頭對他的手藝還是這麼認可,他很滿足。
太陽西斜,轉眼已經黃昏。
鄉間小道上一隊人疾馳而過,馬上的人咬牙切齒,太可恨了!竟然走錯那麼遠,差點耽誤爺的大事。
該死的,竟然讓一個村姑給耍了,那丫頭就祈禱千萬彆碰到小爺,不然一定給她好看。
哼!
被他惦記的姑娘正在吃著雞腿,喝著果酒,欣賞著落日餘暉,一派悠然自得。
疾馳的馬兒跑了一天,很是疲憊不堪。
馬上的公子心疼,卻仍是狠心的抽馬狂奔。
無論如何得接應主子,不然他不能安心。
駕!駕……